“蕭老爺,小人是徐府管事徐秋生,特來拜訪。”

“蕭老爺,在下是臨安府尹大人的幕僚,想邀請您到梅莊賞花。”

“蕭老爺,小的是伴鶴先生的門生,三日後在安陵莊有詩會,還望您老賞臉。”

蕭崇的臉都黑了,前麵的拜帖還好,聽到後麵那些個賞梅、詩會、對弈的,聽著就像是來找茬的。

而且這些人明著是邀請他,眼珠子轉來轉去找機會就偷瞄蕭昀舒。

真當他在斥候營那些年光喝酒了?

來的人都是接了自家主子的命令,分頭守著臨安府內兩座蕭宅,隨機應變。

若是蕭小侯爺回到容成坊這座蕭宅,就給蕭老爺送拜帖。

比起直接跟蕭小侯爺套近乎,這樣迂回的方式,哪怕被拒絕也不丟麵子。

顧陸周徐四大世家都派了人來,其他消息靈通的名門貴族也不甘落後,爭取混個臉熟。

謝玲花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下意識繃著臉,觀察到那些自報家門的人都穿著上好的綢緞衣裳,不比鄉下的地主老爺差。

果然是臨安府,大戶人家的下人都這麼體麵。

而這些人,卻對蕭老爺子極為恭敬。

她之前聽二兒子和小女兒說過,蕭家不隻是家境殷實的富商,在朝堂還有更深厚的背景。

不過在謝玲花之前並不太在意所謂的深厚背景。

在她眼裏,蕭昀舒是女兒的救命恩人,蕭家祖孫是老程家乃至於榆林村的恩人。

蕭昀舒注意到謝玲花的神色有異,垂眸看向正在琢磨怎麼賺積分的程小棠,“棠寶,你沒有跟伯母說?”

程小棠歪頭,“說啥?”

烏黑的杏眼裏滿是無辜,她好像是忘了跟娘說蕭昀舒的身份。

蕭昀舒無奈地捏捏微涼的小胖手,正色對謝玲花道:“程伯母,之前情況複雜,未能表明身份,還請見諒。”

“家父是踏炎軍主帥,定安侯。”

謝玲花先是擺手說沒事兒,反應過來就愣住了,“踏,踏炎軍?”

“正是。”蕭崇爽朗地接話道,“大牛媳婦兒也別太在意,聽過就算,平時還是將他當個不討喜的孩子就行。”m.X520xs.Com

謝玲花應了聲,瞅著心虛的女兒,沒好氣地揪了下她粉嫩的小耳朵,“回家再收拾你。”

程小棠還沒認錯,蕭昀舒就將責任攬到自身身上,再次歉意道:“伯母不要怪棠寶,是我讓她保密的。”

說著,還呼嚕了下程小棠被揪的耳朵。

見蕭昀舒還心疼上了,根本就沒舍得用力的謝玲花,心裏那點敬畏直接煙消雲散,“你們啊,遲早把棠寶寵壞了。”

定安侯的兒子又怎樣,也還是個孩子。

程小棠乖巧道:“阿娘別擔心,我最聽話了,肯定不會學壞的。”

大門台階下,羅離給應寒遞了個眼神,在那些人舉著拜帖和禮物靠近主子之前,熟練地清場。

他長著一張娃娃臉,能說會道表情還很豐富,經常讓程小棠誤以為是蕭家特意安排給蕭昀舒的吉祥物。

主要是中和蕭小侯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然而當羅離沈下臉時,身上的氣場就變得極為淩厲,讓圍上來那些人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