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秀才猛地站起身,扭頭狠狠瞪向程小棠,“我沒犯罪!”

下一刻,他膝蓋處傳來劇痛,重新跪倒在地,驚呼道:“大人!有人當堂行凶!”

“犯人杜濤!再說與本案無關的廢話,本官這就革去你的功名,大刑伺候!”

彭府尹完全沒看到有人出手,就算猜到是誰,也要假裝不知道。

“說,為何要毒害碗窯村人,陷害程氏布莊!”

杜秀才在獄中準備多日的腹稿,在彭府尹官威全開的震懾下,瞬間全忘了,反複說四個字,“學生冤枉。”

他以為彭府尹之前是在做戲,如今看來,卻是真要給他定罪。

朱大東家之前明明說過說,背後最大的貴人是彭府尹,讓他隻管在公堂上鬧,會有人來收拾謝玲花母女。

怎麼會這樣?

見杜秀才哆哆嗦嗦的不中用,彭府尹幹脆提了盛和布莊的朱大東家過堂。

盛和布莊的朱大東家在臨安府的確有些門路,上來就磕頭認罪,完全沒有在錢塘縣的囂張氣焰。

“府尹大人,草民認罪,是草民貪圖程氏布莊的紡車才犯下滔天大罪。”

“無論是判刑還是罰款,草民絕無怨言。”

杜秀才跪在一邊看得肝膽俱顫,質問道:“大東家,你這是做什麼?”

然而朱大東家專注懺悔,看都不看他一眼,接過刀筆吏寫好的供詞,接過就簽字畫押。

“府尹大人,都是這杜濤找上盛和布莊,說可以幫我得到不用人力的紡車,草民才鬼迷心竅,購置了一批雪頂蒿給他。”

“我被陰險小人利用,鑄下大錯,實在是罪該萬死,最對不住的就是二位。”

“盛和布莊一定會賠償程氏布莊的損失。”

朱大東家被帶下去前,還對謝玲花和程小棠母女磕頭致歉。

程小棠試探地寵愛了下朱大東家,係統判定的獎勵積分隻有一百七十積分,可見盛和布莊的仇恨值還真不在她身上。

這倒是很稀奇。

畢竟連跟在後麵喝湯的錢旺茂都恨她入骨,盛和布莊賠了夫人又折兵,按理說應該更惱恨。

想到這裏,程小棠的視線從威嚴公正的彭府尹,轉移到被雷劈了一般的杜秀才。

有貓膩。

但不重要。

幕後主使清楚地講述了作案動機、方式、流程以及結果,幹脆地認罪畫押。

這樁聽起來離奇的案子,就這麼毫無異議地結案了。

圍觀群眾不由得發出歎息聲。

聽說這次的主犯有盛和布莊的大東家,他們還等著看一波三折的大戲。結果連板子都沒打一下,上來就認罪,難免讓好事者失望。

有知情者不斷地左右張望著,希望能看到朱大東家一直炫耀的靠山,吳中四姓之一的陸氏。

還真在不遠處發現陸府的馬車,不過始終一直沒人下來。

難道這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鄉下母女,有什麼隱藏的特殊身份?

平日裏盛和布莊沒少狐假虎威,扯著陸氏的大旗打壓對手,隻要別太過分,普通商戶都是能忍則忍。

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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