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這個胸無點墨的草包廢話?

“你說誰草包?”

“誰心虛動怒說的就是誰!”

眼看兩個人就要推搡起來,蕭崇拎著一個木墩走進來,嘭一下扔到了中央。

彭鴻軒現在被砸到,正要扭頭大罵,見到來人,就將話咽了回去。

蕭崇勾起嘴角,左臉的刀疤越發明顯,掃了一圈道:“年輕人就是有朝氣。”

“裏麵施展不開,要打出去打。”

“剛好大夫們還在,斷手斷腳都能接上。”

所有人立即安靜下來,像是在學堂被夫子訓斥那樣,老實乖巧地坐回去。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崔神醫才將診完最後一位得了三天風寒沒舍得吃藥的老婦人,大筆一揮,開足七天的藥。

不用擔心藥材不夠的義診,就是舒心。

謝玲花見她小心翼翼地討要了一碗薑湯,沒舍得喝,全倒進竹筒裏帶走,幹脆將剩下的薑塊塞到她懷裏。

“回去熬著喝,省得家裏人生病。”

“多謝善人。”老婦人眼眶一紅,微微欠身後離開。

看著老婦人顫巍巍的背影,謝玲花歎了口氣,“唉,都不容易。”

程小棠牽住娘親的手,安慰道:“以後會好起來噠。等我長大後,要讓所有人都吃飽穿暖,看得起病。”

“好誌向!”

王耀祖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一臉讚同道:“吾輩當如此。”

說著,還想伸手摸下程小棠的腦袋。

“退開。”

蕭昀舒用刀鞘隔開王耀祖和程小棠,冷冷道:“王耀祖,你為何擅離軍營?”

“王耀祖?”

崔神醫覺得有些耳熟,從記憶中翻出對應的人,一拍桌子,出離憤怒道:“好你個王老五,居然敢耍你崔爺爺!”

“我哥說你投身軍營,號稱要闖出名堂,這是當逃兵了?”

“呸,你才當逃兵!”

王耀祖冷哼,“老子說了是來看病!崔雲朝,你學醫把自己給學傻了?”

氈帳裏的人時刻關注著外麵的動靜,本來還矜持地等人來請,聽到崔神醫跟人吵架,全跑出來了。

這人誰啊?

五大三粗又黑不溜秋的,穿的也是粗布麻衣,說話倒是不客氣。

彭鴻軒來得最早,等得最久,早就滿心不耐煩,“哪來的刁民,膽敢當眾辱罵義診的大夫?”

“來人,將他帶去衙門學學道理。”

彭大公子出行講究排場,最少也會帶上四名護衛,以免賤民們有眼不識泰山。

他一聲令下,人高馬大的護衛就撲了上去。

王耀祖嗤笑道:“就憑你也配?”

他拳腳功夫極好,以一敵四仍占據了上風,沒一會兒就將護衛打趴在地。

“膽大包天!”

彭鴻軒外強中幹地怒斥道:“你可知在場的都有誰?”

“我知道。”王耀祖甩了甩手腕,環顧四周後嘲諷拉滿,“你知不知道?”

程小棠好奇地轉向蕭昀舒,耀祖這種每個村起碼有七八個的名字,她一開始都沒注意到。

聽這語氣,居然也是有身份的人?

那王耀祖的偽裝可比之前那些人敬業多了,光看手的粗糙程度,像是種了十年地。喵喵尒説

蕭昀舒無意替不知是敵是友的人隱瞞,直接道,“他是兵部尚書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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