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誰讓王耀祖過來試崔神醫的醫術水平,這種一點點找線索的問診方式,很對她的胃口。

尤其在確定患者沒有風險後,更像是一場考試或者遊戲。

王耀祖緩過勁兒來,又能繼續發出嘲諷,“崔雲朝,你還有閑情逸致笑我呢,看看人小棠寶。”

“診脈比你準,又勤奮好學,還這麼年幼。”

“就你這樣,居然想收她當徒弟,也不照照鏡子。”

崔神醫這次沒被激怒,而是懷疑地眯起眼睛,“你怎麼知道,我要收棠寶當徒弟?”

這件事,他隻跟師父提起過,連親哥都沒說。

程小棠也很驚訝,“可是我馬上就要有師父啦,昀舒哥哥說他比你師父厲害很多。”

崔神醫斷然道:“不可能!”

他師父是有些不著調,醫術卻沒得說,絲毫不比太醫院的老大夫們差。

崔神醫敢打出神醫的旗號,就是因為萬一碰上搞不定的病症,還可以讓師父來兜底。

蕭昀舒側耳細聽外麵的動靜,語帶深意,“你可以自己問。”

比起崔神醫,程小棠自然更相信蕭昀舒的判斷,信心滿滿道:“等我拜了師,再讓他們比比看。”

崔神醫也很自信,“好,我師父要是輸了,我把他珍藏的天山雪蓮送給你。”

見二人聊上了,王耀祖趁機蒙混過去,以茶代酒跟蕭崇碰了碰,“多謝蕭老爺子指點。”

蕭崇挑眉,“不會喝?”

“還不能喝。”

王耀祖心裏苦,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卻要遵醫囑滴酒不沾,鬧心啊。

“不能喝酒。”

程小棠重複了一遍,認真地記下來,“還有忌口嗎?”

“原本不用忌口。”王耀祖的嘴比腦子快,補充道,“隻是針灸後二十四個時辰內,不可飲酒。”

程小棠點頭,“原來是認識昀舒哥哥的人。”

而且此人還非常了解蕭昀舒可以壓製症狀的那套針法。

答案呼之欲出。

王耀祖輕咳一聲,“蕭老爺子,我再敬您一杯,都在酒裏了。”

蕭崇爽朗一飲而盡,招來下人吩咐道:“去地窖拿一壇十裏香,等下還有客人來。”

作為在場唯一不了解內情的人,崔神醫也懶得管那麼多了,埋頭大吃特吃。

晚飯時他心裏壓著事,食不下咽,現在才覺出餓來。

這筆賬,他遲早要讓王老五還回來。

見他吃得香,程小棠也被勾起了食欲,一桌五人和諧地吃起夜宵,直到應寒帶著人回來。

“主子,我們抓到一個形跡可疑的歹人。”

應寒和羅離一左一右,壓著一名三十歲左右,身穿寬袍大袖的男子走進來。

“這不是小魚兒嗎,好久不見啊。”喵喵尒説

來人笑容滿麵地叫著蕭昀舒的小名,熱情地跟眾人招呼,“蕭老爺子,真是老當益壯。”

“王家小五,怎麼臉上開染坊了?看著挺精神。”

如果忽略他被押著的雙臂,看起來就像是隔壁大爺來串門兒,悠閑中帶著長輩的親切。

“小棠寶,為師給你準備的禮物還在路上,明日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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