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高考僅剩下一周的時間了,白希由於腿傷仍不見有好轉,糾結再三,還是向老師請了假。
蘇泊凡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一向對人冷漠的他竟然主動提出給白希補課。白希考慮到蘇泊凡和連意目前尷尬的局麵就要拒絕,連意像風一樣從白希身後飄過,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漫不經心道:“免費家教,不用白不用。”
幾天前,宋允璨的新電影的選角快到末尾了,白希還沒有決定是否要去試鏡,白希問連意的意見,連意當時的態度和剛剛如出一轍:“白給的機會,不去白不去。”
白希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自己沒有好的家庭和背景,有的隻是重男輕女的父母,錯過這次機會很難再去找到。白希一邊準備著試鏡的片段,一邊還要準備即將到來的高考,在蘇泊凡一次次來給自己補課的過程中,升溫的不隻有自己和蘇泊凡的關係。
連意從剛開始蘇泊凡一來就待在臥室,到後來可以讓蘇泊凡留下來一起吃飯,兩人的關係也是有了很大的改善。所以當蘇泊凡再一次提出希望可以兩個人一起去看母親的時候,連意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
......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本來約好的在公墓見麵,可蘇泊凡遲遲沒來。連意腿有些麻了,拂了拂裙擺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把茉莉花輕放在了墓碑上,笑的無奈又苦澀:“媽,這次可不能怪我啊,你肯定也不想我和小凡是這個樣子的吧。”
連意手裏抓著戴在手上的紫水晶手鏈,足足盯了墓碑有十分鍾,雨越下越大,雨水順著連意高挺的鼻梁滴落在了她的朱唇上。
連意再朝墓碑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在公墓旁連意叫了一輛出租車,她不知道,自己剛駛離公墓,蘇家的私家車穩穩的停在了公墓門口,蘇泊凡急匆匆的趕到,僅有一束茉莉花還擺在那裏,潔白的花蕊上還有幾滴水珠在滾動著。
連意拿出手機看到蘇泊凡剛給她發的信息:對不起,沐沐突然發燒了要我陪她......
連意看到這裏,還沒有讀完就刪除了信息。連意看向了窗外,車窗上倒影出連意勾起的唇角和暗淡的眼眸。
原來,在他的心裏,他的妹妹比自己的母親和親姐姐還要重要......
連意把綁成麻花辮的頭發散開,自然形成的大波浪卷發垂到腰間,潮濕的感覺更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司機看得出來連意的臉色不好,再加上是從公墓來的,即使想搭話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連意用手輕撫眉頭,想了想還是開口:“師傅,改去濱海大道吧。”
真是諸事不順,清吧沒有開門,再加上雨越下越大,連意隻能在屋簷下躲雨,小巷裏本就僻靜,再加上這麼大的雨一時半會也很難有人經過。
hans真是一條怪狗,可能是對下雨的天氣情有獨鍾,一到下雨天就開始嚎叫。據靳雨尹女士說可能因為是一條巴黎金毛,基因裏有浪漫氣息。
靳淮譯因為忍受不了hans的叫聲,強忍睡意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外麵仍繼續的大雨,再看了看hans一臉期待的表情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隨手套了件外套,帶上帽子出了門。
hans一個勁往前衝,靳淮譯隻能控製住牽引繩在它身後默默跟著,自從那次被落在清吧一晚,hans好像是愛上了那裏一樣每次都會去。喵喵尒説
一個沒注意,hans溜進了巷子,靳淮譯長指攏了攏發,跟了進去。低頭間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連意穿著件半濕的黑色連衣裙,頭發泛著濕氣,正蹲在屋簷下低頭玩手機,天已經漸漸黑了,屏幕的微光打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迷人。
靳淮譯沒有管正在玩水的hans,把自己手中的黑傘打開,舉到了連意的頭頂。連意感覺自己被陰影籠罩,抬頭就看到了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靳淮譯站在她的身前,身姿挺拔,猶如保護神,低眸凝望著她,連意能感覺得到他目光中透露出的柔和。
靳淮譯蹲下了身,一把攬過了連意泛著濕氣的腦袋,揉了揉,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蓋住了連意的身體,自己也僅剩下了一件黑T,與白皙的皮膚相映襯。
連意抽了抽鼻子,站了起來,聲音病怏怏的:“你怎麼在這兒。”
靳淮譯注意到了連意通紅的鼻子,將傘全部舉到了她的頭頂,把連意往自己的懷裏壓了壓,唇角微揚:“我不在,你怎麼辦啊。”
海濱的天氣一向捉摸不定,隻穿著一條裙子的連意被凍的唇色發白,她用手抓住了靳淮譯緊實的手臂,臉頰紅了紅:“矯情。”
靳淮譯神情慵懶滿足,一臉撿到寶的樣子,騰出一隻手朝hans的方向打了個響指,hans叫了兩聲,聞聲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