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拂的風夾雜夏日的炎熱,似乎將高懷誌的怒氣吹高了一層,高懷誌手上不自覺加重了,那人的心懸起來,怎麼說出來反而感覺小命不保。
高懷誌低垂眼眸,“又是他們,你來我往是吧?”
他輕笑一聲,反常地給那人理了理領子,笑的滲人,“多謝你的情報,你走吧。”
那人顫顫巍巍,死裏逃生般的迅速起勢要溜走,高懷誌清了清嗓子,那人定在不遠處,小心翼翼詢問道:“高哥,請問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沒什麼,就是想說那件事情不是我幹的,你幫我和他們都說下,我像是那針對同學的小人嗎?”高懷誌反問道。
那人猛然搖頭,搖晃的幅度,快將腦子裏的腦漿晃出來了,“不像不像,肯定是其中有什麼誤會!我這就去給同學們解釋清楚。”
那人說完拔腿就跑,生怕慢一步又被高懷誌逮著,那致命的氛圍,他可不想再嚐試第二次。
高懷誌看著跑遠點背景,揚了楊嘴角,“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轉過身,腦海中閃現出了在林主任辦公室中,江稚魚為他說出事實的畫麵,他冷嘲一聲,立刻否定了內心的想法,“什麼說出事實,我看就是江稚魚,乘機在老師麵前表現自己的機會而已。”
另一邊,那人頂著高懷誌的視線,在走廊上逮到一個人,就替高懷誌辯解道:“高哥,不高懷誌,他其實就是被冤枉的。”
他說完還往後看一眼,高懷誌依然看著,他更是欲哭無淚,話語中都帶著哭腔,“是真的啊,你們別不相信。”
“你有病吧,大家都在傳高懷誌才是那緋聞的幕後黑手,你怕不是被高懷誌洗腦了?”
“你們…你們相信我啊!我句句屬實。”
那人害怕的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眼中泛起了淚花。
“行行行,你說什麼就什麼吧,怎麼跟個瘋子一樣。”
那人擦擦眼淚,強迫自己擠出一個勉強能見人的笑容,他扭頭朝後麵的高懷誌邀功。
並肩的同學們這時才發現高懷誌的存在,他們雙眼偷著驚訝、悔恨,此時一同倒戈到高懷誌那邊。
“是啊,高懷誌同學怎麼會是那種人,肯定是被人冤枉了。”
“到時候看校方通知吧,肯定能夠還高懷誌一個清白!”
眾人神色緊張,擔心一句話不符合高懷誌的心思,便會成為下次議論的對象。
高懷誌收斂起麵上的表情,離開了走廊。
……
又過了幾天,風口不挺反轉,最後止於學校的警告,風波總算平定了下來。
江稚魚正努力準備物理比賽,畢竟事關自己可愛的積分,她咬咬牙,在學不進去的關頭硬著頭皮上,就連午飯時也不點最愛的炸雞腿,而是隨便敷衍自己幾口。
她光速地扒拉飯,眼睛一寸不離攤在飯桌上的試卷,如此的癡迷讓林以沫咂舌感歎道:“我要是有小魚這股勁,肯定能考上清華北大。”
顧昔言看著宛如修仙文中進入魔道的江稚魚,“確實,但很可惜,你不是江稚魚同學。”
遭受了顧昔言嘲諷的林以沫,一氣之下連喝兩三碗湯,顧昔言驚得合不攏嘴,“某種程度上,你喝湯的執念和現在的江稚魚不堪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