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就像個小太陽一樣,說出來的話也都極其地溫暖,熱意直通薑卿的心髒。

她伸手環抱住自己的兩個孩子,低聲細語地說道:“寶貝,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來到媽媽的身邊。”

薑逸知也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薑卿的臉蛋:“媽媽,我記住你說的話了,你開心一點啦,我和阿行都會留在你身邊的。”

薑卿聞言,臉上擔憂的神色這才終於消散開來,緩緩露出了笑顏。

她收了收自己的心緒,隨後拉著兩個孩子上樓洗澡去了。

給兩個孩子洗完,就讓兩人分別上床休息了。

看著兩個孩子睡著之後,薑卿這才若有所思地離開兩人的房間。

她站在孩子的門外發了一會兒呆之後,便走到走廊燈盡頭處去。

那裏有著一個小陽台,有一張小小的圓木桌,還有三個椅子。

薑卿坐在那裏,看著外麵,黑沉沉的天空之中掛著一輪高高的明月,皎潔的月光灑落在薑卿的身上,也照亮了她迷茫擔憂的臉。

林月如上樓看見女兒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的背影,莫名有種蕭條的感覺。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下樓,翻找了半天之後,又回到了樓上。

林月如放輕腳步,緩緩走近薑卿。

身邊傳來動靜,薑卿的思緒才漸漸回攏,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母親,一臉擔憂的神色,笑了笑,問道:“怎麼啦!?”

林月如看著薑卿這明顯有心事的模樣,不答反問道:“你在想什麼!?出什麼事兒了嗎?”

薑卿聞言,愣了一下,自從自己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習慣,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給媽媽聽了。

現在自己也做媽媽了,特別能理解當父母的心情了。

薑卿想了想,還是沒打算說出來,隻是想要簡單的一筆帶過:“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

林月如一聽,就知道自己的女兒肯定又把事情往自己肚子裏吞,不打算告訴自己。

林月如聞言,把自己從樓下帶上來的酒放在了薑卿麵前的桌子上,又從自己的身後拿出兩個杯子:“小卿啊,我是你媽媽,你有什麼心事兒,可以跟媽媽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裏。”

林月如說完,就在薑卿的對麵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隨後往杯子裏麵倒酒,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遞給了薑卿。

薑卿伸手接過,晃動著手裏的酒杯,透過月光看向晶瑩剔透液體,心中頓時便有了觸動。

她同樣沒有說話,隻是和林月如碰了碰酒杯,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頭頂的月亮高高掛起,打在薑卿的身上,地上印著她的身影,在夜晚的襯托之下竟顯得格外孤獨。

酒過三巡之後,薑卿的頭腦非但沒有變暈,反而是越發地清醒起來。

她看著麵前陪著自己一起喝酒的林月如,嘴角緩緩扯出一個笑容來:“媽媽,您說,徹底忘記一個人到底需要多長時間呢!?”

林月如的酒量也還不錯,所以此刻,也根本就沒有暈過去。

她很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女兒的問話,她抬頭,看著薑卿感慨著的模樣,心中隱隱閃過幾絲的痛苦:“又想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