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言峰而言,之前被幾個渣渣劃傷確實是很不能容忍呢,雖然萎了這麼多年,但也不至於這麼輕易。確實是要重新將丟掉的東西拾回來了,或許曾經放棄是因為恐懼了,但是那種恐懼相對於之前的車禍而言簡直不值一提。所以他決定去香港走上一趟。這次行程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一個人偷偷的離開。
香港國際機場,言峰帶著墨鏡,隨身隻有一個簡單的背包,看著在那裏等待他的人,盡直走了過去。“師兄,好久不見。”來接他的是他的四師兄,也是和他關係最好的,也是在整個拳館裏唯一會和他說話的人,礙著他有一半的日本血統,從剛開始隨著師傅學拳開始,就處處遭受打壓,他也明白這之間的原因,所以從來不曾去怨恨什麼,隻是誰也不曾想到居然發生了那樣的事。
車上,四師兄王子文(完全杜撰,你們該幹嘛幹嘛去)看向他:“高了,也瘦了,傷好了麼。”“還成,這生死邊緣走上這麼一遭,也許真的大徹大悟了吧。”“這次過來,準備待多久?”“也許一個月,也許更短,我是回來把我拋下的東西拿回來的。”“嗯,這麼多師兄弟裏,你是天資最好的,可惜...”王子文頓了一下,“對了你的手又怎麼了。”“啊,那個啊,別提了,被幾個連古惑仔都算不上的中學生暗算了,也是自己荒廢了許久的禍患啊。”“你啊,雖說是傷過,可怎麼就這麼的把功夫荒了呢。”“好了師兄咱能別提這事了麼。對了我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什麼表情。”“什麼表情,你好意思問麼,當年不聲不響的就回了日本,這麼多年又沒個招呼,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傅多疼你,這次啊,好好給師傅認錯。”“嗯。”言峰靜靜的不再說話。
言峰隨著師傅梁挺學拳,天資很高,隻是在門裏是很不受歡迎的,一方麵是因為他日本血統,另一方麵也是嫉妒,因為大家辛苦練上數年才能有所成,而他短短幾個月的功夫就頗有些小成,再加上那時候也特別勤奮。隻是年紀尚幼又沒什麼實戰經驗,所以還比不過那些練了十幾年的老油條們。後來,在門內較勁的時候,輸給了自己的師兄,不服輸的他,更加刻苦,時常躲著別人偷偷的練,師傅怎麼勸都不聽,結果將自己練傷了。傷還沒好,就再次向師兄挑戰,這一次更是一敗塗地,從此言峰決定放棄了,偷偷的讓母親來接他回了日本。
梁挺館。
言峰恭恭敬敬的給師傅奉著茶。“阿齊,你今年幾歲了。”言峰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道:“已經23了。”“23了啊。當年你父親23的時候就已經將詠春練的爐火純青了,整個香港的武館,沒有一個不佩服他的,甚至在美國人們提起功夫的時候,除了李小龍便是你父親了。可是你看看你,雖說有著當年那事,可你又不是殘廢了,一點點挫折都受不起,怎麼現在知道後悔了麼。”師傅的話,句句打在言峰的心上。“對不起師傅。”“說對不起有用麼,給我好好練拳去,你看看你,腳步虛浮,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你以為自己有天資了不起啊,從現在開始給我從頭開始。”梁挺師傅扶了扶眼睛,就那麼看著他。言峰心頭一喜,答道:“是師傅。”“還愣著做什麼去啊。”
練功房裏,言峰已經紮了三個小時的鉗陽馬了,強忍著一口氣,撐著,雖然感覺快不行了,但是那股念頭讓他這口氣就是不散。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初練拳的時候,不就是這樣麼。一旁的王子文對師傅說是不是讓他休息一會,師傅說不用。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小時,師傅開口了:“好了,休息一會,以後每天早上起來先給我紮三個小時的馬步。你看看你現在才四個小時就累的氣喘籲籲的。”“師傅四個小時已經不短了吧。”“怎麼現在嫌長了,當年怎麼那麼有韌性呢,說死不聽,你真當自己是李元霸啊。”言峰沒有開口,他不敢啊。小孩子練拳最難的就是著持之以恒的韌性了,而當年的言峰卻完全不缺這些東西,隻是他卻完全不懂的什麼是科學的方法,強行超脫自己所能承受的。身體還在生長中,骨骼發育也不完全,這樣胡來的結果往往是很淒慘的,而言峰固執己見,結果就成了那樣子,現在還能站著,也已經是個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