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運氣好,耽誤了治療,你有幾條命夠賠的!”那隨行的醫生朝著薑以恩放狠話,也沒來的及看她銳利的眼神,就跟著那九爺身後屁顛屁顛的。
姚榮打完電話,起身就看到這個場景頓時嚇了一跳,迅速的走到了薑以恩的身邊。
還未開口,那些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擦著兩個人的身邊,急急忙忙的朝著前麵的人群一擁而上。
駭人的氣場直接消散。
薑以恩順著視線看過去,一雙筆直的長腿,緊跟著那病床,雖然不急不慢的,但步伐匆匆,那定是他什麼重要的人。
她手心中那圓潤的感覺刺激著她的神經,大腦一陣刺痛。
“那是九爺嗎?”姚榮看著離去的背影,有些心悸,又去看看薑以恩的情況。
“沒事吧,你怎麼會和九爺杠上。”姚榮的緊張不是假的,但語氣中還是伴隨著濃濃的關心。
薑以恩好像才從剛才的場麵中回神,垂下手臂,疑惑的看著姚榮,緩緩吐納一個字,“誰?”
“燕京一區的九爺啊,別看他長的年輕,燕京九區都是他的,人稱神佛九爺的陸硯之...”姚榮說他的時候,眼神中有止不住的欣賞,讚揚和敬畏。
倒是挺複雜的情緒。
姚榮忽而沉思了一下,唇角向上笑著,“嗐,我跟你說這些幹嘛啊,我們快回去吧。”
看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對方既然沒有追究,那就是有急事,要麼就是不計較了。
“真沒有想到,九爺自小帶到大的佛珠居然斷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姚榮坐上車就開始自言自語。
薑以恩還是翹著二郎腿,看向燕京三區的夜景,手心裏捏著一顆佛珠,神情倦怠,有些複雜。
神佛九爺......
神是指長相嗎?
佛是指佛珠?
人倒是怪會長的,脾氣倒是挺差的。
......
此刻的薑家燈火通明,長長的甬道路燈雪亮。
汽車直接停在門前,姚榮率先下車,隨後薑以恩才下車,將那掉了色的綠色背包掛在肩上,雙手再次插兜。
身子站的筆直的,個頭比姚榮還要高一點,她站在她的身後,從容不迫,一點都沒有緊張感,像是一個天生的領主。
“媽,你終於回來了!”一個甜美的嗓音朝著姚榮喊道。
隨即整個人像個小旋風一樣,撲在姚榮的懷裏,甜膩膩的壓著嗓子,“我好想你啊。”
薑夢雲抱著姚榮的身子,眼神看向薑以恩,這個方向隻能看到她的側臉。
完美的下顎線,高挺的鼻梁,雙手插兜,玩世不恭,痞裏痞氣。
倒是挺拽,挺不服氣的。
這人怎麼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福利院的薑以恩應該是一個土包子,什麼都不懂,就算來到燕京也應該是到處看,像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孩子一樣窘迫不安。
不應該如此的帥氣。
也不應該如此的鎮定。
“沒大沒小,這是你姐姐,叫薑以恩,你打個招呼。”
薑夢雲輕嘖了一聲,帶著不屑的語氣,但聲音很小,不想讓別人聽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