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薑明月站直了身子,尷尬的微微點頭,乖巧極了,和那日的賭場完全判若兩人。
薑以恩全程沒有開口,就聽著這兩個人在她麵前叨叨,隨後宋枝便拉著她的手來到牌位前,仔細看了一眼她的穿著。
“穿的倒還算樸素,有人叫你這麼穿嗎?”宋枝開心了。
上香的人怎麼能穿的花枝招展呢,這樣樸素最好了。
她拿著三炷香在牌位前點燃,嘴裏念念有詞,隨後將三炷香遞給薑以恩。
雙手交疊的站在她的身側,“左手拿香,不要用嘴吹香,右手在下握住香,高舉頭頂,然後跪...”
薑以恩照著宋枝念的規矩,雙膝跪在蒲團上,對著牌位上正前方的母位深深看了一眼。
“一叩首。”
薑以恩乖巧的對著母親的牌位重重的磕了下去。
“二叩首。”
薑以恩繼續彎腰嗑了下去。
薑明月站在側邊光是看著都覺得薑以恩和薑家的子女都不一樣,像這種祭拜的場合雖然莊重,但大家都帶著敷衍的態度。
奶奶說兩句,小輩們嗑三個頭,就結束了,純屬走一個過場,隨後便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根本不會將祭拜這種事放在心上。
而薑以恩認真的態度讓她驚訝不已,更是因為這個時候的薑以恩渾身散發的虔誠氣息,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叩首都帶著濃濃的想念。
或許他們薑家的子女都還沒有經曆過至親死亡的痛苦,對著冷冰冰的牌位提不起來莊重。
這種虔誠感又讓人聯想到三清樓發生的一切,這種反差感,難道不也是一種反抗嗎?
隻不過薑以恩不需要裝,在薑家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拽。
“三叩首。”
宋枝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將頭嗑的這麼滿的小輩吧,總之對薑以恩的好感上升了很大的一個層次。
“起吧。”她伸手去抓薑以恩的胳膊,有力的肌肉感,讓她忍不住多摸了兩下。
這孩子...
“拜了祖宗,就是我們薑家的人了,當年你剛出生就被你母親帶走,族譜上你的名字都沒定下。”宋枝略微遺憾的從牌位後麵打開一個暗格。
用脖頸間掛著的鑰匙將櫃子打開,裏麵出現一本族譜。
薑建業伸手去接過族譜,“老三家應該都是夢字輩吧,改個名兒吧。”
他說的坦蕩,薑以恩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她的名字還是養父取的,“不用改。”
上不上薑家族譜的她都無所謂,如果不是母親的牌位在這裏,她根本不想上這個族譜。
“你這說的什麼話,想要上我薑家族譜就必須改名,誰知道你名字是怎麼來的。”薑建業被薑以恩氣的瞪眼。
可反觀薑以恩是要比他還要生氣的,臉色陰沉,下一秒就要翻臉不認人。
薑明月在一旁都生怕薑以恩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說不用改,不想再說第三次,我的名字很好,叫薑以恩,薑家沒養我一分,憑什麼要求我改名入你們族譜?”她滿臉的嘲笑,還覺得對方不識好歹。
真當你們薑家是什麼香餑餑嗎?
別說她不願意上族譜了,今日就算換成她母親來也嫌棄薑家這副醜惡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