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你一直在歎氣。”不僅僅是剛才,上課的時候也是。
被濃重的呼吸所掩蓋的傷痛。
薑以恩蔥白的指尖一頓,敲擊著桌麵,好看的琥珀色瞳仁盯著白笙看了好一會兒,“不是要回家嗎,不走?”
等白笙臉上的紅暈爬滿臉龐的時候,薑以恩已經起身了,帶著她掉了色的綠色背包。
包裏鼓鼓囊囊的好像是校服。
領的書還整齊的放在她的櫃子裏沒動一下。
這麼仔細看著她的背影,襯衫也挺皺巴巴的,黑色的褲子洗的已經有些掉了顏色,不是純正的黑色。
薑以恩這個人好像不是很富有。
但是卻能在十班裏站穩腳跟。
“你...你是想跟我一起出校門嗎?”白笙局促的捏著校服的下擺,咬著唇,真是一副可憐的貓貓樣。
薑以恩側目看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特別煩躁,隻顧著自己朝著前麵走。
這個點學校裏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除了一班的人自願學習,剩下的全都在學校對麵的街道上戲耍,談話。
白笙小心翼翼的跟在薑以恩的身後,車棚裏麵有不少人都在聚眾說笑。
車棚附近的監控很少,也沒人檢查這裏,學校都不咋管,所以成了一些聚眾歡笑的地方。
因為距離保衛處比較近,這些人也不敢囂張。
遠遠的就能看見被薑以恩扔出去的兩個人正和一個寸頭少年交談。
看到薑以恩的時候,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寸頭少年掐滅手上的煙。
一身的腱子肉,長的極為的壯實。
朝著薑以恩看過去,嘴角勾著惡心的笑容,極為變態的向她走去,還利落幹脆的從車座後麵跳下來,撫平自己的寸頭,刻意的耍帥。
白笙扯著薑以恩的衣服,拉著她不讓她繼續朝著車棚走,“那些人不好惹的。”
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充滿了害怕,還有緊張,嚇得雙腿已經發軟,就這樣還扯著薑以恩的衣服,試圖帶她離開這硝煙的戰場。
薑以恩不動,那寸頭少年正好抵著薑以恩的步伐站在她的麵前,壞笑的伸手要去捏她的下巴。
他足足有一米八,身材健碩,將小巧的薑以恩襯托的更加嬌小,原本那股子陰霾的氣息反而因為外表弱了一頭。
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
寸頭少年的手頓了頓,好像在試探似的,朝著身後的兩個女生看了過去。
“就是她?”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長得太具有攻擊性了。
“喂,幹什麼呢,趕緊走,別圍在這裏。”保安大叔拿著對講機,指了指車棚聚眾的一群人。
被人這麼一吼,那寸頭少年低沉的嗓音對著薑以恩的耳側說話,“校門口等你,可別跑了!”
而他一走,那些圍在車棚的人都紛紛跟著一起走,烏泱泱的一大片直接從薑以恩的身側擦過去。
白笙一直縮在薑以恩的身後,看著大部分的人都離開,麵上浮現不安,“要不我們去找保安叔叔吧,不然我們這一次跑不掉的。”
她低下腦袋,自責的掉著眼淚,“如果你不是為了幫我,你也不會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