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陸硯之的聲音在薑以恩的耳邊響起。
“看到什麼了?”
“沒事。”她凝了凝神,沒朝陸硯之的方向看過去,徑直走到他的車門邊,眼神還朝著剛才的方向看過去。
剛才的那輛賓利分明就是在蹲守,就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在誰的身上。
她還是陸硯之?
薑以恩上了車,思緒還是沒有回來。
直到車開才回神,“找我什麼事?”
“我母親出了問題,眼下找不到更合適的醫生,知道薑小姐對這方麵有些熟悉,煩請看看。”
陸硯之仰著頭,比薑以恩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更疲憊了,這個狀態一看就是許久沒睡了,或者根本睡不著。
薑以恩淡淡嗯了一聲。
車內一片寂靜。
驅車到陸家的時候,已經沒人蹲守在外麵了。
除了重兵把守,陸家那些煩人的親戚一個都不在。
倒是比第一次進去的時候容易。
熟悉的“法性齋”三個字。
這一次薑以恩沒有聞到熟悉的異香,反而是一股濃重的藥味還有血腥味。
薑以恩鬆了鬆筋骨,剛踏入屋子,那股濃重的血腥味更重了。
一位醫生正著急忙慌的抽血化驗,老夫人一直在不斷的咳嗽。
時不時的還會咳出血。
薑以恩當下眉頭一緊,三兩步上前,那些醫生都沒人敢阻攔薑以恩一步。
上次她不由分說罵了一通之後,也大概了解這位小姑娘的脾氣,也是潛意識裏承認她對j1病毒的了解。
但醫術怎麼樣還不確定。
她伸伸手,“聽診器。”
一位白大褂的醫生急忙取下遞給她,沒敢打擾就這麼呆在不遠處勾頭看。
陸硯之光看她皺眉,倒也沒有問結果,一看就是沒解決。
“化驗沒?”她問。
“兩個小時前的結果。”另外一個醫生遞過去。
密密麻麻的各種數據。
“這是三個小時前的。”
兩張化驗單絲毫沒有變化。
“核磁共振什麼的都做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開始吐血。”
這些醫生也是被嚇傻了。
薑以恩深吸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怎麼少了一個人?”
陸硯之眉頭一揚,“那位是我父親的隨行醫生,除了偶爾帶我父親來,很少會出現。”
“那今日來了沒,什麼時候來的,可有上前查探過老夫人?”
說到一半,她忽然又頓了一下,抬頭去看上方的監控,“調監控吧。”
話說到這個地步,薑以恩不說全,也能說明有人對老夫人的身體動了手腳。
她凝視了一下研究台上的藥劑,那些瓶瓶罐罐的,以前都是顧清儀整理出來的。
標簽也寫的清清楚楚。
薑以恩一個個聞了過去。.伍2⓪.С○м҈
對著一瓶純白的,寫著蒸餾水的藥劑瓶皺眉,“這是什麼時候的?”
“那是今天下午吉恩教授拿過來的,就是那位照顧九爺父親的那位醫生。”
“你們這麼多人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嗎?”薑以恩臉色不好,將蒸餾水滴在玻璃板上,放在顯微鏡下。
裏麵爬滿了細菌。
根本不是什麼蒸餾水,是細菌。
“啊!因為是吉恩教授,所以我們都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