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鼓起勇氣讓他覺得題目還不錯,還有講的可能,無論是什麼人都會說上兩句。
他本人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不易近人。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傅容景的臉色沉了下來,心裏也咯噔了一下。
完了完了,好像生氣了呢。
薑夢雲真的是膽子大。
傅容景轉著手上的筆,眼神掃了一下題幹,動了動手上的筆,表情頗為不爽的勾了幾個重點。
那雙細長的大手真好看啊,骨節分明的。
薑夢雲神遊的那幾秒,傅容景連輔助線都給畫好了。
“還愣著幹什麼,這要是還不會就別參加了。”傅容景冷淡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寒。
如深淵空蕩蕩的回蕩在薑夢雲的耳邊。
真的冷傲到了極點。
薑夢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回自己位置上的。
心裏麻麻的,還有些委屈,眼淚都要奪眶而出了。
那副慘兮兮的模樣真的像是被人欺負狠似的。
薑以恩搖搖頭,忽然沒壓抑住自己嘲笑的聲音。
原本尷尬的氣氛被她這麼一笑頓時破壞了,齊刷刷的視線朝著她投射而來。
此刻的薑以恩還抱著雙臂,半躺在沙發椅子上,慢悠悠的挪動椅子,晃著身子,看上去無比的輕鬆自在。
被眾人凝視,薑以恩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收場,幹脆閉上眼睛,勾著唇角,兩耳不聞窗外事。
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比如此刻氣壞了的薑夢雲!
被薑以恩嘲笑似的聲音氣的更覺得臉上沒有光。
啊!
一碰到這個瘟神就沒有好事!
陸芮悅不知不覺的勾著唇,拿著上次月考的試卷,在眾人低頭的情況下躡手躡腳的移動到薑以恩的身側。
一瞬間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就聚集到了陸芮悅的身上。
鬼鬼祟祟的。
薑以恩麵色警戒,忽然想到周圍的環境,那顆戒備的心又放下了。
陸芮悅疑惑的看著薑以恩,剛剛怎麼忽然感受到了殺氣。
薑以恩默默的抬眼,看著主動靠過來的陸芮悅,眼皮上抬,長長的睫毛微搭,還是那副大佬的坐姿沒有錯。
身子還是晃來晃去的。
她唇瓣微動,麵無表情,隻盯著她看。
薑以恩:“?”
陸芮悅怪不好意思的,還把試卷推到薑以恩的麵前,嬌羞的指著最後一道大題。
滿臉的求知欲。
薑以恩半睜著眸子,接過她手上的筆,默默的開始一步步的寫過程,當然那過程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草稿。
她覺得隻要知道答案就可以了。
但z洲人好像把草稿都當成答案。
她三兩步就把一道複雜的題目給拆了,又重新組合到一起,思路清晰。
一言未發,但筆下已經將所有的過程剖析的清清楚楚,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懂的地步。
字跡公正,端端正正。
賞心悅目這四個字用在她的身上已經不僅僅是形容樣貌了。
陸芮悅滿心歡喜,一看就會。
興奮的拿著試卷看了好一會兒,時不時的還讚歎。
就差用保鮮膜給封存起來了。
沒過幾分鍾她又開始把所有的東西轉移到薑以恩身邊,兩人互相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