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就...
薑以恩把手從他的胸膛上移開,黑暗中一雙琥珀色的雙眸對上陸硯之深情的目光。
濃濃黑夜裏麵好像隻有兩個人在彼此的眼裏。
陸硯之眼神裏麵的柔和都要溢出來了。
含笑的湊近她,灼熱的呼吸撲到她的臉上,讓彼此的眼神在狹小的空間裏互相交纏。
薑以恩能感覺到近在咫尺的呼吸,還有身體裏躁動的因子。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牢籠,腎上腺素飆升,過度加載了。
她陰冷的眸子加深,寒意取代那股燥熱。
這下子陸硯之是真的悶哼了一聲。
聞著血腥味薑以恩摸到了他的腹部,感覺到手上黏糊糊的。
是微量的血跡。
陸硯之悶哼一聲,好笑的移開距離,還不知好歹的非要撩撥薑以恩,“怎麼亂摸啊?手感很好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他用這種調戲的語氣說話都讓薑以恩覺得頭皮發麻,不知道該怎麼辦。
隻能重重的掐一把他肚子上的肉。
讓他徹底笑不出來。
兩個人靠的近,薑以恩單手放在他的俊臉上,捏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強勢的移開。
摸索了他的腹部之後,薑以恩大概能知道傷口的位置,精準的用著那唯一的礦泉水倒在他的傷口上。
還留了半瓶遞給了陸硯之,將準備好的創口貼放在他的傷口處。
做好處理之後她才曲腿坐在陸硯之的身邊。喵喵尒説
眸色加深,黑暗中一雙銳利的琥珀色瞳仁警惕著周圍的情況,“刀傷,跟董雙動刀了?”
薑以恩凝著眉,動刀說明近距離接觸了。
居然沒有被對方用槍打死,是陸硯之厲害,還是對方有所忌憚?
聽了她的話,陸硯之又開始裝柔弱,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就這麼並排的坐著。
起初薑以恩還挺有耐心的把他的腦袋移開,但隻要移開一下,他立馬就會貼上來,時不時的還要輕哼兩聲。
就像是得了什麼大病一樣,疼的難受。
薑以恩試了兩次都沒有阻止他的行為,後來幹脆就不管了。
就讓他這麼靠著。
“嗯,躲了子彈沒躲過刀子。”他半開玩笑似的說著。
輕描淡寫的不說發生的事情。
“丁工良也在這裏,他們早就有準備,人應該已經跑出去了,他們很熟悉這片山林,我迷了路,不知道怎麼下山,打算明天再試試的。”
陸硯之的語氣越說越軟,就好像真的很疼一樣。
明明傷勢還沒有陸遲一半重。
“隻是沒有想到你會先找到我。”
薑以恩沉默半晌,靠在後麵的牆壁上放鬆精神,沒有睡意。
“他們不會跑出去的,在沒有找到你之前不會跑出去的。”她肯定的說著。
在他們的地盤上,隻要除掉陸硯之,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人敢對他們動手。
丁工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少一個陸硯之就少一個強大的敵人。
所以他們在等,等陸硯之的援軍還沒有到。
這段時間估計已經開始大片的搜山了。
陸硯之聽了她這話,直接起身,“下山,連夜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