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恩的眼神落在深淵身上,凝重的看著他,不知道蓄謀什麼。
“這個男人死的太快了,話都沒有完全吐出來呢。”陸硯之摩擦著下巴對著薑以恩說。
一句話把薑以恩的火氣再次點著,二話不說一拳頭直接打在深淵的腹部。
深淵悶哼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腹部說不出來話。
哪怕是訓練有素的人都能感覺到五髒六腑的破碎感。
“現在人死了,線索沒了。”陸硯之不痛不癢的繼續說著。
薑以恩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不是...”深淵齜著牙,能看的出來強行忍著疼痛。
“這個男人挑撥離間你看不出來?”他還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直著上半身,惡狠狠的眼神看向陸硯之。
薑以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單手捏著他的下顎,銳利的眼神讓人望而生畏:“再有下次幹擾我的行動,就不是這麼簡簡單單能解決的!”
薄涼的語氣,薄涼的眼神。
深淵抿唇,低頭不語,眼神微微顫了一下,心情有些委屈的難受,確實是他太衝動了。
一聽到踢假球整個人都炸了。
“我明白了。”
陸硯之勾著唇暗中邪笑,一下子就被轉身的薑以恩給捕捉了。
不可否認,陸硯之說的沒錯,精準的抓到了深淵的錯處,這會兒囂張的笑容落入薑以恩的眼神中,尷尬的收回了笑容。
臉上還表現出難受的模樣,像是身上的病還沒有好,剛才不是笑的,是疼的難受。
“還有你,你的病沒好,但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容忍你,想要打架證明自己的能力,在我這裏行不通。”薑以恩冷漠的收回視線。
“看不上就是看不上,這輩子都不會看上。”
她說完之後便直接離開了現場。
鷹眼害怕的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繞過深淵,隨後腳步加快的跟上自己的老大。
但也不敢和她說話。
兩個人一走,現場就隻剩下陸硯之還有深淵。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的討厭怎麼都擋不住。
“你小子,別被我抓到,落在我手上,我讓你好看!”深淵撐著自己的腿起身。
但是沒有想到陸硯之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直接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犀利的黑眸對上琥珀色的眼睛,兩人氣場相撞。
誰也不讓誰。
“行啊,你也小心了,別被我抓到把柄,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用著充滿殺氣的眼神,說著溫柔的話。
深淵簡直要被這個人前人後不一樣的偽君子給氣死了。
“死了這條心吧,我和她認識了那麼多年,不是你一段時間就能超越的,我在她心裏的地位你是追不上的!”深淵強勢的宣告自己正牌的地位。
“是嗎?”陸硯之含笑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眼大塊頭的深淵,然後盯著他的腹部看,“確實挺有地位的。”
他擺擺手,鎮定的轉身,完全不害怕深淵背後偷襲,因為他礙於薑以恩的臉麵,根本不敢動手。
那個瀟灑的轉身直接沒把深淵放在眼裏。
薑以恩剛出門,銀狼幾個人就已經處理好剩下的事情站在門口等她了。
“今天是還是選拔賽,真不去嗎?”銀狼出聲。
反正這一單搞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今天那位球星沒有任何的商業活動。
薑以恩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剛準備搖頭,幽靈那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神下意識的看向薑以恩,麵上不知所措。
最後掃視了一圈所有人,才大大方方的接了起來,語氣顫顫巍巍的說:“頭兒...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一下,現場嘈雜,一看就知道是在現場。
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機械的聲音才原封不斷的從手機裏麵傳出來:“她人呢?!”
那機械的聲音雖然聽不出來什麼情緒,但幽靈莫名的能感覺到對方的暴躁。
“在...在我邊上。”他如實的說著。
但餘光確實瞥著薑以恩的方向。
“讓她接電話。”聽到薑以恩還在江陵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聲音冷靜了下來。
機械的聲音聽的也不是那麼刺耳。
幽靈尷尬的笑了笑,把手機遞了過去,“頭兒的電話。”
他是真的怕薑以恩現在氣頭上不接電話。
誰都能看的出來她心情不好,走路的姿勢都比平時拽了不少。
就算捂得嚴嚴實實也擋不住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躁意。
好在薑以恩沒有多為難幽靈,直接把電話接了過去,沉悶的聲音應付著對方的話。
對方顯然是習慣了這樣冷淡的薑以恩,也沒有在意她的態度和語氣。
“來選拔賽,我不在的時候你也要坐鎮!”那機械的聲音因為聲音過於的嚴肅差點破音。
薑以恩眼神沒變,沒說話。
但是電話那頭的人依然不依不饒:“給你半小時!”
說完電話就一陣忙音,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機會。
薑以恩:“......”
這脾氣怎麼比她還急躁呢,果然是上了年紀。
幽靈拿回手機:“現在幹什麼?”
“你們繼續盯著,我去一趟選拔賽。”薑以恩剛說完。
深淵和陸硯之兩人一前一後從酒店出來。
陸硯之顯然是要繼續跟著的,深淵也是一樣的想法。
不過陸硯之沒有進去的身份。
深淵忽然笑了出聲,主動的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上車之前還嘲諷的看向陸硯之。
緊接著薑以恩的手剛搭在副駕駛的車門上,隨後一雙修長的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
她忍不住眉頭一皺。
“我也去。”陸硯之還保持著良好的神態。
“你去不了,身份不合適,不是內部人員。”薑以恩冷到的回應。
陸硯之頭微微一歪:“你真的沒有辦法嗎?”
不知道為什麼薑以恩忽然就覺得自己有辦法了,抿著唇主動的拉開了後車的車門。
陸硯之隨之跟上。
深淵一張冷酷的臉都懵了。
難以置信的轉著身子去看後座的薑以恩。
見她已經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的樣子,顯然還在氣頭上。
“你真打算帶他去?以什麼?他的底細你查清楚了嗎?”深淵嘰嘰喳喳的開口。
忽然那雙琥珀色的雙眸睜開,警告的看了一眼深淵,“隻有半小時。”
短短五個字就已經讓深淵閉上的嘴巴,乖乖的開車。
......
半小時之後,車穩穩的停在了CRD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