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田智的話,博良忍不住讚美道:
“不愧是能當上社長的人,我這點小手段根本瞞不住你。”
說著,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錄音筆。
神田咧嘴一笑,
“那麼,偵探先生,現在請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幫大嶺?
如果肯告訴我大嶺現在在哪裏,我也許可以考慮不報警。
畢竟,你是一個名偵探,肯定不想讓粉絲知道自己違法亂紀吧。”
“你的酒放很久了,不先喝一口嗎?”
博良指著杯子裏的琴酒,說道:
“如果把酒比喻成人的話,那麼琴酒就是一個沒有耐心的男子,你一直把酒晾在那裏,他會不高興的。”
神田放鬆下來,他知道自己已經捏住了博良偵探的軟肋。
在商業談判裏,隻要一方開始轉移話題,就說明這一方無計可施,正在拖延時間。
神田舉起酒杯,饒有興致的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把酒比喻成人的說法。
如果辛辣的琴酒是男人,那麼口感溫和的拉菲,就是女人咯?”
神田說著,喝了一口琴酒。
然後就覺得不對勁,感覺喘不上氣,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酒杯摔在地上,琴酒撒了一地。
博良站起身來,說道:
“我提醒過你了,琴酒是一個沒有耐心的酒,你遲遲不喝,他可不就鬧別扭,要了你的命嘛。”
神田眼神裏透著絕望,他本能的伸出手來,想要求救。
“是氰酸鉀,我就在你眼皮底下放進酒杯的。
當然,你是死於自殺,畢竟我也沒拿槍指著你的頭,叫你喝下去,對吧。
所以,是你在殺了恩田社長後,又自殺了。
你的日記裏,會寫明自己的愧疚。”
此刻,神田已經沒了呼吸。
博良的話,才說到一半,他用半月眼看著死者。
神田這人,很沒禮貌啊。
別人話還沒說完,他就嗝屁了?
起碼把話聽完啊,說好的偵探推理的時候,自帶時間暫停呢。
其實博良還想告訴神田,他心心念念的大嶺,此刻正在警視廳。
所以神田的死,大嶺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另外就是,自己的代號就叫拉菲,
所以拉菲酒是男性,妥妥的爺們,不可能是女的。
絕對不可能!
博良走到神田的電腦前,開始替他寫日記。
用電腦寫的話,就不存在筆跡鑒定,也就不會被人發現是代筆了。
不過,正經人誰寫日記呢?
博良在日記裏,替死者懺悔道:
我對不起恩田。雖然他這個人喜歡當年輕女性的爸爸,是個十足的好色之徒,但這並不是他該死的理由。
我對不起恩田。雖然他十分摳門,但我的薪資是股東們決定的,他沒有克扣過我的工資。
我對不起恩田。嫉妒使我麵目全非,因為我也想當別人爸爸,但是根據公司規定,我不能擁有秘書。
我對不起恩田,我祈求他能原諒我,鬼魂別再進我夢裏了。真的,今早起來感覺屁股特別痛,絕對不是痔瘡犯了,也絕不是心理作用。
恩田說每晚都要來找我,我受不了了……
……
恩田,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我就去找你!
你在夢裏對我做過的事,我一定要加倍……
不,一定要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