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受傷的江海明,車子一路飛馳,不敢停留一時半刻,血已經大量的從他的傷口湧了出來,他的臉色及都已變的煞白,捂著胸口的手在顫抖著,人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了。
駕駛者不敢有稍微的差池,如果他一停留,死神就會在他的麵前招手,而他也無法再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內疚會把他的一生摧毀。
郊外,冷冷的月光透過樹葉飄零的樹枝,在樹腳灑落一地零散的點點,車子帶著一縷輕煙沿著小路呼嘯而過,帶起陣陣涼意,風刮著黃葉子無聲的墜落到地麵上,他眯起眼睛朝那小路盡頭望了一眼,就在這時候,盡頭亮起了一盞昏黃的小燈,一座木建的兩層小屋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車子來到亮著燈光的小屋門前,一個急刹車,揚起了陣陣煙塵。他以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抱起受傷的江海明,衝了進去。
小屋內早就有一位年過50的女人在等候,見他一進去,就領著他直接就上了2樓。
“他怎麼傷成這樣。”那女人皺著眉頭,一邊檢查著江海明受傷的位置一邊說。
“是我做的,子彈應該沒打中心髒。”來人回答的很生硬,“你動作快一點,不要羅裏羅嗦的。”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輕輕掩上了門。
“脾氣還是一樣的臭。”女人也沒有再多說,幫江海明注射了麻藥,看著江海明沉沉的睡去,按在傷口的手軟軟的垂了下來,她掀開了他的西裝,拿了一把細窄的小刀,輕輕的將他浸血的襯衣慢慢劃開,露出受傷的地方。他說的沒錯,子彈沒有打中心髒,隻是卡在了胸前的肋骨間,差一點點就要直達心髒了,取出來有點麻煩,加上出血過多,可能要修養一段時間了——
“阿傑,你的槍法越來越厲害了。”女人拉開房門,用毛巾搓著剛洗過的手,用讚揚的表情看著坐在竹椅上抽煙的男人。
龍隱傑向著屋頂吐了一個煙圈,側著眼對她說:“媚姨,你也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哈哈,你真會說話,不過我喜歡。”
“槍是我找人特意定做的,近距離的射擊,不會有太大的殺傷力,”龍隱傑又吐了一個煙圈。
媚姨是這間小屋的主人,醫術如神,是一位美麗善良的隱世醫神,原來的她曾在另外的一個地方居住,曾經深愛她的男人為了追逐名利與金錢,在拋棄她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了,那人不顧她與腹中的胎兒,狠心的離她而去。而她卻堅強的生下了自己的女兒,並獨自撫養。然而在女兒1歲多的時候,也就是在那個男人離開她2年後,卻突然回來了,而且把自己的女兒偷偷的抱走,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傷心欲絕的她獨自來到在郊外的樹林裏,在繩子掛上脖子的一霎那,卻被來林子比劃拳腳的龍隱傑和柳飛救了下來。,但她卻一直沒說出那男人是誰。之後就一直在這裏居住,很少露麵了,寂靜幽深的樹林是療傷的好地方。龍隱傑和柳飛也經常輪流來這裏看她,有時還給她帶點配藥要用到的東西,雖然很多時候來他們都是帶著傷來的,媚姨就總是用自己配製的藥幫他們療傷,待他們如親生兒子一樣。
“你每次來看我都給我帶東西來,這次卻帶了個半死不活的人來。”媚姨用手指點點他的頭。
“你醫術高明啊,帶他到別的地方我不放心。”龍隱傑抓抓頭發,帶著討好的語氣說。
媚姨環抱著雙手,故作冷漠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對我說?”
“沒有喇,我的好媚姨,”龍隱傑心虛的說,“女人就是疑心大。”心想著,嘴裏可不敢說。
有很多事都不可以對別人說的,包括自己心愛的女人——江可琪。知道的人越多,自己的危險就越大,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命可不是用來開玩笑的,他還要留著性命,娶自己的女人回家。
想到像小野貓一樣的江可琪,他忍不住裂了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