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江海明那老鬼,他說是我原來的幫會欠了他們一大筆數,所以要拿貨來抵押,媽的,老子也沒得罪他吧,拿老子開刀,害我一直東躲西藏。我那時候一直想對付他,可他那時候的勢力太大,我隻好暗地裏做事,不敢正麵去挑撥他。沒想到他後來卻一下就失蹤了。”
龍隱傑笑了笑,“現在不是把他解決了嗎?一切都搞定了,你的位置穩如泰山。”
“哈哈,都是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你在麵前幹掉了他,我也不會對一個手下說出這麼多我當年不為人知的秘密。”
說到這裏,龍隱傑伸手拿了一杯茶,放到嘴裏慢慢的喝著,眼睛卻發出了冷冷的精光。“他口中所說的女人,是媚姨嗎?那他女兒?
“爸爸,我回來啦。”突然,門外麵傳來了一聲呼叫。
龍隱傑“嗖”的一聲站了起來,“我要走了。”轉身就從後門出去。
一個理著娃娃頭,穿著粉藍小背心,緊身熱褲,長筒皮靴的小女生跑了進來。“咦,老頭子今天這麼好的閑情閑情逸致,一個人在這裏喝茶?”徐玉鳳一下坐到徐霸天的身邊,把腳一甩,鞋子一下飛的老遠。
“是啊,小寶貝,今天沒給我惹什麼麻煩了吧。”徐霸天摸摸她短短的頭發。
“怎麼會呢,我今天很開心。”她看了一下,“怎麼有兩個杯子?誰來過了?”
“一個朋友而爾。”徐霸天不想那麼快讓她知道龍隱傑的存在。
“噢?朋友?又是那些糟老頭子吧。”她用手摸摸額角,“算了,不關我的事,今天累死了,上去睡覺了。”
徐霸天看著她跑上了2樓的臥室,“這孩子,野性越來越大了,是時候找個人治治她了。”他腦中第一個就想到了龍隱傑。
3個月後,在媚姨的精心照料下,江海明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十有八九了。在樹林裏,每天徐了這個名叫媚姨的女人之外,從沒見過任何一個外人,包括龍隱傑和柳飛,自己就像在與世隔絕。
“事情不知道進展的怎麼樣了。”他總是一個人在想,自己的女兒不知道怎麼樣,柳飛不知道有沒有好好的照顧她。
“嘿,在發什麼呆?”剛采藥回來的媚姨對著坐在屋子外麵正在發呆的江湖明吆喝了一聲。“又在想家裏人了吧。”
江海明沒有否認,輕輕的點點頭。這個女人不肯說自己叫什麼,姓什麼,隻說叫她媚姨就行了,自己比她大好多呢,她是什麼人,做什麼事的,怎麼認識龍隱傑,任自己怎麼問,她就是不說。
“不好意思啊,阿傑說,你暫時不能離開這裏,要等他辦完事才能露臉,你就屈就一下吧。”
媚姨放下了背上的包包,幾根青綠色的葉子從包包中露了出來。
“阿傑什麼時候來過?我怎麼從沒見到過他?”
“你睡覺的時候啦,他說不想打擾你,還有,他有東西給你。”媚姨走進了屋內,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包用紙包的方方正正的東西,遞給了他。
“他說你女兒很好,叫你不用擔心,他還說,有機會他會把你女兒帶來這裏,隻要沒有被你女兒宰掉。”
“……他真的這樣說?”他把紙包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是幾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清麗脫俗,一頭及腰的黑發,眼睛充滿了陽光般的笑意,是他女兒江可琪。有一張旁邊還站著柳飛,還有一封信,短短的幾句話。信中寫道:不想讓你看到她為你落淚,這是她創傷愈合後的樣子,柳飛照顧的她很好,請放心。
落款沒有寫,不過那一手漂亮的狂草,江海明一眼就看出來是龍隱傑留下的。
“希望我做的事沒給她帶來任何的傷害。”他看著手中的照片和短短的信筏,默默在心裏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