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盡全力把自己邊緣化,端起茶杯,想象自己身邊沒有人,其他嘰嘰喳喳的聲音不過是些蟲鳴鳥叫罷了。
空和派蒙看著正常發揮的左冉以及非常配合她的胡桃,慢悠悠露出一種看破世俗的微笑。
空和派蒙:‘啊,算了,就這樣吧。’
好在往生堂也是個比較忙碌的地方,雖說喪葬是主業,但也提供一些其他方麵的服務,胡桃在和左冉談話期間,她就有生意上門了。
胡桃頭一回有些不太想去處理,但她是堂主,還是很負責任的好堂主,自然不可能棄客戶於不顧,左冉對她笑了笑:“我們是朋友了,對吧,以後想要繼續聊天隨時可以找我,或者寫信?”
胡桃叉起腰笑幾聲,對她說了句好,就去接待客戶了,但是沒多久就繃著一張臉回來了:“嘿呀,我還以為是什麼大生意呢,原來是來找我家客卿的,白白浪費我一番熱情。”
左冉安撫了她幾句,一旁的鍾離幾乎是立即起身,說是去處理工作去了,空和派蒙也找到機會,說是不打擾兩位女士交流,自己去找委托了。
胡桃看著快步離開的幾人,疑惑無比:“怎麼今天的鍾離看起來對待工作如此積極,平時也沒見他跑那麼快呀?”.伍2⓪.С○м҈
左冉哈哈笑幾聲,拉著胡桃繼續聊天了,胡桃想繼續那個話題,但是左冉卻拒絕了:“往生對與普通人來說,還是一件嚴肅的,悲傷的事情,我的那些東西純粹隻是給你打開一個思路,登不得台麵,你還是得自己想辦法,最主要的核心問題是讓人們理解死亡,而不是畏懼死亡。”
胡桃接觸這方麵的事情很多,自然理解左冉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才是最難得,古往今來,不怕死的究竟有多少?
兩個女孩麵對這樣的問題,也沒多少內容可以討論,幹脆換了其他話題。
另一邊的鍾離也結束了談話,對方來不過是遞一張邀請函罷了,很快就談完了,不過談話期間,倒是打聽到了一些很有用的消息。
鍾離慢悠悠走回來,左冉很敏銳地發覺,對方的目光有幾瞬放在自己身上。
左冉很疑惑:“鍾離?”
鍾離對她笑笑,胡堂主是個人精,看得出他們貌似有事要談,於是自動離開了,鍾離在她身邊坐下,告訴她:
“方才有人找我談話,說是請我上一趟珠鈿舫,有事相談,因為是熟人,也就多聊了幾句,結果打聽到了一些有關稻妻的事情。”
左冉聽見這個地名,條件反射般呼吸一窒,幾秒後才恢複呼吸,她抓住自己的袖口,看著鍾離,問:“打聽到了什麼?”
鍾離慢悠悠陳述著:“那人本來在稻妻經商,可自從鎖國令頒布,那邊的生意也不好做,於是他慢慢脫出稻妻的市場,就在一切完成時,稻妻發生了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一個年輕人發動了禦前決鬥,和天領奉行大將九條裟羅於天守閣戰鬥,惜敗,然而本該死在禦前的敗者卻突然被一股力量所護,後被他的友人帶走。”
左冉愣怔著:“那他還活著嗎?”
鍾離搖搖頭:“生死不明,人雖看似完好,但被帶走時不太像個活人,雷神雖然疑惑但一刀已經斬出,也就不再追加,但還是讓人調查了那股力量的來源。”
左冉瞬間緊張不安:“會給你添麻煩嗎?”
鍾離搖搖頭:“與我何幹,我可什麼都沒做。”
左冉一愣,不合時宜的笑出了聲,鍾離看著她:“不過,他們還是掌握了一些線索力量來源是一封信,信紙來自璃月的萬文集舍,如果他們追查,未必查不到你頭上。”
左冉軟下身子,不再挺直背:“啊,小事情,主要你不暴露什麼都好說,至於其他的無所謂啦,啊,還有空他們,我做的事情大概率不會連累他們。”雖然後麵還是成了稻妻通緝犯就是了,去稻妻蹲大牢也不錯,讓小鹿抓我就行。
左冉哼哼笑幾聲,鍾離見她看的開,也就放下心來,左冉看著遠處,放空自己,她已經盡力了,結局怎樣她都得接受,現在人還有一半的機率是活著的,她還有什麼不滿呢?
鍾離看她呆呆的樣子,順勢就講起了璃月的曆史,瞬間激起左冉的條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