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逗留了幾天,新的一天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派蒙驚訝於這裏還會有其他人來探索,左冉則是愣愣地看著阿瑠。
空看著失神的左冉,大致上也明白了什麼,他們和阿瑠交朋友,派蒙這幾天的緊張情緒慢慢得到釋放,左冉知道現在他們做的事情其實都是無用功,但還是按照阿瑠的指示一步一步完成了,然而直到最後,阿瑠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錯。
那隻漂亮的雷鳥再也沒有回來過,左冉告訴他,那隻鳥兒已經死去了,死在巴爾澤布的刀下。
空看著愣住的阿瑠,不忍心的撇開頭,派蒙也安靜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左冉。
“阿瑠,別堅持了,這麼多年已經過去了,你也該休息了。”左冉不忍心,但她還是這麼做了,她不想再看到阿瑠再重複這種悲劇,重複他死去的那一天,重複那種恐怖的儀式,她寧可當個壞人,打破阿瑠對幸福的幻想。
“哎,可是,我隻是想讓大家都能幸福。”阿瑠眼睛裏滿是困惑,他似乎不能理解眼前這個姐姐為什麼對他這麼凶,但又看起來格外的難過。
“可是,即使你這麼做了,大家也不會幸福啊,而且為什麼他們的幸福,要犧牲你呢。”左冉蹲下身子,看著阿瑠。
他困惑極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真的太難了,他希望大家可以幸福,如果他死去就可以做到,那麼他肯定是願意的,所以不管是很久很久之前,還是很久很久之後的現在,他都是這樣做的,他已經嚐試了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難道說,他真的做錯了嗎?
“我想讓大家幸福,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呢,姐姐?”阿瑠想不明白,他決定問問大人。
左冉看著他,說:“你先讓自己幸福起來,你才會知道該怎麼做。”
阿瑠似懂非懂,接著問:“姐姐,那我是不是該走了?”
左冉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滑了下來,她知道真正的阿瑠在就屍骨無存,他的人體組織還在那些瓶瓶罐罐裏,但是現在,看著懵懂無知的阿瑠這樣問她,她還是產生了深深的罪惡感,因為她一旦點頭,就代表阿瑠的靈魂徹底要從世界上消失了。
阿瑠很懂事,倒不如說,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依舊沒什麼怨恨的感覺,隻是有些遺憾:“那麼,我走了之後,還能見到卡帕莉奇嗎?我答應過給她唱歌的,但是那天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回來,啊,你說過,她好像回不來了,那我去了那邊,是不是還能見到她。”
左冉也不知道,空倒是接了話:“會的,你們會再次見麵的。”
阿瑠笑了,說是想要教他們做笛子,還教了他們一段旋律。
左冉沒有音樂天賦,但還是很認真地學做手工,空倒是學會了,吹給阿瑠聽的時候,他很高興,就在曲子結束的那一刻,左冉隻是一晃眼,阿瑠就走了。
沒有再見,沒有道別,什麼也沒有。
左冉和空沉默下來,派蒙有些沮喪的低下頭,最後左冉起了火堆,把那些管子放進去,打爛了之後燒毀,殘渣裝進事先準備好的骨灰盒。
“你要帶阿瑠去哪裏?”空問。
“鶴觀太冷清了,清籟島也不適合住人,還是帶回鳴神島吧,那裏至少有人氣,不至於太孤單。”左冉捧著盒子,說。
空點點頭,他們沉默地回了鳴神島。
左冉選了一個小山坡,離人群比較遠,但又時不時有人經過這裏,不算熱鬧也不算冷清,到處都是花,很漂亮。
左冉離開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看見一隻小貓趴在新建的墓碑前,笑了笑,跟著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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