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塔蕾和熟人對話的時候,空在納西妲的幫助下,在關鍵時刻附身了那些人物,他故意壓低聲音,營造了一種奇異的氛圍,看著有些瘮人。
在塞塔蕾的視角,身邊的熟人開始呢喃赤王的名諱,用責怪和不理解的目光看著她,詢問著她:
“塞塔蕾,你為何還不回家?”
“塞塔蕾,你為何還不回家.......”
“塞塔蕾......塞塔蕾......”
左冉目睹了塞塔蕾從一開始的迷惘,到後來的驚慌失措,驚叫一聲,慌慌張張跑開。
優雅從容的大賢者露出這麼不雅的姿態
左冉:“這是逃走了?”
空:“事到如今,她還是選擇逃避嗎?”
納西妲搖搖頭:“不,她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潰了。”
眾人跟上去,聽到了她和三十人團的傭兵對話。
塞塔蕾:“…傭兵,你是「三十人團」的吧?快去幫我通報風紀官,城裏的現狀非常危險…”
麗瑪(傭兵):“請冷靜一下,小姐,具體發生什麼事了?”
塞塔蕾語氣慌張,急忙開始解釋:“城裏有異教勢力正在滲透,並且已經在群眾中間擴散…”
麗瑪:“異教?請問是什麼樣的異教?”
左冉看了空一眼,見他已經準備好了,於是沒有出聲,空和納西妲應該是打算利用這個傭兵引導塞塔蕾入局了。
塞塔蕾:“是赤王!許多我認識的人都忽然變成了赤王的教徒,可赤王已經死去很久了,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
麗瑪(內裏是空):“沒有不可能…塞塔蕾小姐。”
塞塔蕾一愣:“你知道我的名字。”
麗瑪(空):“赤王永生不朽,恣意妄為之人必將付出代價。”
她歪了歪腦袋,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情況,塞塔蕾更加不知所措,原本積攢出來的冷靜好似再次被擊潰。
麗瑪(空):“不要再逃避了,塞塔蕾。如今你便如同身處流沙之中,即便你閉上雙眼,教令院也依舊在拖著你的腳踝,使你越陷越深。”
“屬於你的那片沙漠可不在這裏啊,赤王的子民。”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極限,原本還在掙紮的塞塔蕾突然平靜了下來,慌張離開了她的身體,取而代之是一種平靜。
塞塔蕾:“唉…不論今天的我逃到哪裏,都是你們這些赤王的信徒呢…我倒是很熟悉這種感覺。”
“我也一直在逃避我的愧疚感,比如協助賢者做的那些事情,比如無視家鄉的孩子給我寫的信。”
“可無論怎麼回避,愧疚感都會找上我,我始終擺脫不掉。”
左冉和空心有靈犀地笑了起來,空引導著塞塔蕾:“......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其他原因,塞塔蕾順從地接受了他們的建議,她透露了許多信息,其他信息對於左冉來說並不重要,隻有一點引來了她的注目。
塞塔蕾:“有一件事令我很在意,聽說一位被教令院放逐的學者回來了,而且賢者們對他似乎有所忌憚的樣子......”
左冉眉頭皺起來,雖然拜托了納西妲製作屏蔽裝置,但是不知道那個妖怪還會出些什麼招,等會兒還是提醒一下空和納西妲吧。
空盡職盡責繼續套話:“為了對抗教令院,我們有必要了解清楚他們具體在做些什麼,你所說的「機密文件」有辦法弄到手麼?”
塞塔蕾:“冒一些風險的話,應該有機會。畢竟我是大賢者的助理,除了當下的工程以外的事我還經常在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