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冉感覺到了一絲動靜，扭過頭看見，空蕩蕩的眼神裏慢慢有了神采。
左冉弱弱叫了一聲:“空......”
空見她這個樣子，多少想明白了一些:“你啊，怎麼做了想做的事情還這麼沒精打采的。”
左冉垂頭喪氣:“我真的很討厭他，那種煞筆，蠻橫無理，目中無人的樣子，無時無刻不在挑起我的怒火，我想要他經曆最可怕的事情，以此抵消我的憤怒。”
“所以，在我終於有機會的時候，我選擇了最痛苦的一種方式懲罰他，但是，在阿右動手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不是快感，而是一種很粘稠，很負麵的情緒，說不清是什麼......”
空歎了口氣:“是你的良心啊......”
左冉看了看懵懵懂懂的納西妲，很不解:“為什麼我的良心要折磨我?”
空:“左冉，你渴望為朋友複仇，渴望宣泄你的情緒，渴望惡行得到報複，但是，你選擇的做法是以暴製暴，但你本身就不喜歡血腥暴力，心裏會反感也很正常。”
空看著她，語氣和眼神都軟了下來:“你的本質是善良的，這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陷，既然做都做了，那就堂堂正正去麵對就好，你難道還會對阿紮爾感到愧疚嗎？”
左冉聞言，原本茫然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那不可能。”
空笑起來:“那就快點度過這個坎吧，不過，嗯，下次就不要采用會讓自己不舒服的方式了。”
左冉乖乖點頭:“我知道了，但我想也沒有第二個能讓我這麼討厭的人了......大概吧。”
空看著她毒奶自己的模樣，閉上了嘴不接話。
納西妲見他們終於談完了，有些開心。
左冉低下頭，對納西妲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原因，我們把你忽視了。”
納西妲搖搖頭:“不，左冉剛剛的樣子，真的很不好，具體的原因我已經知道了，左冉是個好孩子，不要愧疚。”
左冉:“我不會的，我心情已經好起來了。”
空:“該說初次見麵嗎？納西妲，這樣子聊天，還是第一次呢。”
納西妲也有些開心，但很快又換了個表情:“我很高興，但很抱歉，明明你們剛剛拯救了一個神明，但現在，你們可能又要去拯救一個國家，甚至是一個世界了。”
左冉淺淺呼吸了幾口:“沒事，我等這個時候也很久了。”
空:“具體要做什麼？”
納西妲:“我現在要先做一些準備工作。從禁錮中出來以後，現在的我就可以直接與虛空核心建立聯係並進行操作了。”
“必須先解除掉「博士」在虛空中對我的封鎖措施......然後再進行一些調整，取消對賢者們的權限，讓虛空回到僅由神明操作的狀態......”
“畢竟，教令院辜負了大慈樹王的信任。”
“這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在這期間你們也去做一些準備吧…之後，我們就要去麵對那個［偽神］了。”
左冉和空都點了點頭，派蒙也歡呼一聲:“那我們就去城裏好好逛逛吧，之前都在忙活，都沒好好看看呢。”
左冉和空都沒什麼意見，左冉正好要換個心情，於是跟著空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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