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房間總算有了點不一樣的東西,除了破碎的罐子,機關,還有巨大的壁畫。
風格不同於左冉熟悉的那種石窟壁畫,更像是古老的部落壁畫。
左冉在試圖理解壁畫的內容,但可惜,了解一個文明最主要的是對他們的文化有所了解,左冉對於沙漠古國除了知道主神的名字外,基本算得上一無所知。
她知道的部分也是聽過大慈樹王透露的,除此以外,任何信息都有造假的可能。
左冉:“這個壁畫我看不太懂。”
空也在思考內容,他聯想的東西更複雜些,也不太方便和大家討論,於是選擇了沉默。
派蒙撓撓頭,她不願意去思考更深的含義,比如眼睛代表什麼,下麵的石柱代表什麼,隻覺得這個畫還挺好看的。
提爾紮德在一眾茫然的眼神裏傲然挺起胸膛,說出自己的見解。
提爾紮德:“這幅壁畫正象征著這樣一種「權力結構」!太陽,還有眼睛,象征著赤王本身。在他之下,也就是所謂的「七柱」,為赤王撐起了權力之塔。”
“而他的子民…那些渺小的人,不敢有絲毫怨言,隻能順從地對其表示臣服。雖然即便如此,他們也未能逃脫毀滅的命運......”
“這幅壁畫所表達的主旨,完全符合我看過的那些文獻中所寫的赤王形象。一個用絕對的、至上的權力,將所有子民都納於視線之下,令人戰栗的恐怖君王。”
婕德搖搖頭,表達了自己的疑惑:“欸?可是我覺得,這幅壁畫,給人一種很平和的感覺呢。感覺一切都井然有序,大家都各司其職,不也挺好的嗎?”
提爾紮德斥駁她:“婕德,你要胡亂編些奔奔跟門聊天之類的瞎話是沒問題,但是要說到對壁畫,對赤王文明曆史的解讀,那可是我的領域。”
左冉:“那我也說兩句吧,我覺得婕德的感覺才是對的,嗯,應該也不是全對,按照我的了解,赤王文明也有時間劃分,在一定的時間內,他們也是和平著的,並且蓬勃發展著的。”
“但在那位女神死去以後,事情開始出現了變化,再到後來,災難來臨,赤王的國度開始出現巨大的動蕩。”
“這個壁畫的時間或許就是動蕩期間,有著很濃重的感情,看久了有點壓抑。”
空:“你不是看不懂嗎?不過你說的也有點道理,我也站你這邊,按照我們在祭司塔得到的消息,赤王死於自我犧牲,如果他真的是個暴虐的君主,自我犧牲這種事情壓根就不可能。”
提爾紮德被他們三對一,並且還找不到話來反駁,頓時沮喪了起來。
左冉告訴他:“提爾紮德,你有些不幸,你所學習的知識是被政治汙染過的,知識被那些利欲熏心的人用來當做統治的工具,並不是真正的知識。”
“又或許,人們那個時候能力有限,不能認識到真正的沙漠文明,以至於你了解到的也不是真正的曆史,但如果你願意,說不定你可以試試去書寫真正的沙漠國度。”
提爾紮德慌忙擺手:“不不不,我不行我不行,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學者,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做得到,還有,你憑什麼就這麼直接說學者們了解到的知識都是假的,被政治汙染什麼的,你......”
左冉攤開手:“因為阿紮爾下台有我一份功勞。”
空:“很大的功勞哦,以及我和派蒙也有幫忙。”
提爾紮德愣住,腦海中閃過一些傳言,金發英雄和銀發跟班之類的。
他哆哆嗦嗦指著他們:“你,你們就是.......”
左冉把他的手指按下去:“好了,我也不想嚇唬你,但我們的消息來源是草神,關於赤王的事情總比教令院那些知道的清楚,我說教令院的知識被汙染過也隻是針對赤王這一部分,沒說其他的啊。”
“上代教令院苛待沙漠子民是事實,挑撥沙漠子民和雨林子民的關係也是事實,你要讓我相信他們對赤王的描述不摻雜一點私貨,我做不到啊。”
提爾紮德真的哭出來了:“那我這些年的學習不就成了笑話嗎?”
空無奈:“可你現在正處在親自認識赤王的路上啊,有哲伯萊勒婕德兩個沙漠子民幫忙,還有左冉這個......暫時不知道什麼用的神兵利器,還有我這個保鏢,外加見到了奔奔這個神秘物件,還有石板,你差不多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沮喪什麼啊,振作起來!”
左冉:“......什麼叫暫時不知道什麼用,我一直都是你的指路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