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左冉帶著派蒙去附近的水源處洗漱,整理好一切後返回來,然後輪到空,在這之後就是休息時間了。
不過今早睡得早,也沒人能睡著,左冉就問了問空以前的事情。
空說了很多,左冉認真聽,然後記住了最浪漫的一個點。
左冉:“你們以前想去哪裏就能去哪裏啊,好快樂,好自由,還一直有人陪著,真好啊!”
空笑起來,很溫柔:“嗯,熒是我最重要的寶物,我不能逝失去她,但,我們現在也是一樣啊,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也會一直陪著你,你也不孤單,假設未來我離開你了,你也能找到新的朋友,畢竟左冉是個好孩子。”
左冉把自己縮起來:“不會啦,等到你離開,我們的旅途應該早就結束了,我大約已經在某個地方定居了吧,我的旅伴隻有你和派蒙哦。”
空:“這樣也很好。”
左冉不知道是不是想起熒的緣故,今晚的空看起來有些哀傷,左冉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後被空反手握住。
熒是空軟肋,他這個時候或許心情很複雜,左冉和派蒙輕輕靠在他身邊,無聲的陪伴慢慢驅散著他身上的負麵情緒。
這一晚他們睡在了野外,防止半夜戴因回來找不到人。
醒來以後,左冉看著身邊的空,又看看派蒙,起身打算去找點能當早飯的水果,之後,她就發現了空的狀態不太對。
左冉:“嗯?空,你怎麼還不醒?”
派蒙打了個哈欠:“怎麼了左冉?”
左冉輕輕搖晃著空,然後慢慢變成大力搖晃,最後上手拍拍他的臉頰,可是空一直沒有醒過來。
左冉開始著急了,派蒙也發現了不對勁,開始在一旁焦急地飛行。
派蒙:“怎麼回事呢?我們昨晚一起睡著的,空怎麼悄無聲息地就昏迷了?”
左冉緊急查看空的生命體征,發現還算平穩,心率呼吸都正常,但就是意識不清醒。
在這時,戴因也從森林深處回來了,發現了昏迷不醒的空以後,和左冉一起對他進行了簡單的治療。
不久,空緩緩睜開了眼睛。
左冉把他拉進懷裏:“臭小子,嚇壞我了。”
空睜著還有些迷茫的眼睛,看著她:“左冉......”
戴因:“你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已經調查過附近的地脈了,似乎曾經受過深淵力量的影響,一直躁動不已…”
“地脈裏畢竟流動著世間的信息與記憶,莫非你看到了什麼…”
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了其他的事情:“創立深淵教團的亞爾伯裏奇......他後來怎麼樣了?”
戴因回憶了一下,回答:“你是說克洛達爾·亞爾伯裏奇麼…他創立深淵教團以後,為了自己對深淵的「信仰」而做了許多事。”
“但最終不死詛咒同時折磨著他的肉體和精神,他信仰的深淵並沒有拯救他。在百年後,他完全變得瘋瘋癲癲,然後再也不知所蹤。”
“不過他也的確留下了很多麻煩,就比如之前你們遇到過的「汙穢逆位神像」,甚至也是他當年利用深淵力量製造的神秘產物。”
空頓了頓,告訴了他們自己在昏迷時看見的東西。
那是熒經曆過的事情,包括他們遇見了深淵,遇見了神秘的罪人,看見卡利貝爾的慘狀,空也見證了熒的痛苦。
空:“克洛達爾為了自己的兒子卡利貝爾四處求藥,甚至不惜請求他憎恨的神明,但結果還是深淵給了他一點希望,但是這點希望並沒有太大用處,反而加深了他對神明的恨意,我在那個時候聽到了自稱【罪人】的聲音,後來,熒她.......”
左冉也沉默下來,這些事情太匪夷所思,她還無法完全理解。
戴因也沉思許久,然後在空的暗示下,他們挖開了這片土地。
兩具屍體沉默著訴說著那段黑暗的曆史,左冉並沒有感覺到害怕,但是有種深深的涼意彌漫在她的四肢。
這個世界在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
謎團在旅行中越積越多,但是要解開謎團,他們又不得不繼續往下走。
戴因在這趟旅途裏收獲了很多新線索,於是他也要離開了。
左冉沉默著點點頭,沒有了調皮逗趣的心情。
空握住左冉發涼的手腕,對著戴因點點頭。
戴因臨走前提醒了他們一句:“「那家夥」說不定已經看見你了。”
空一愣:“你是說,我腦海裏的那個聲音?”
戴因點點頭,之後他們沒有再聊什麼,隻是空要調查的定西又多了一些,戴因走後,空帶著左冉回到了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