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冉想了想:“嗯,你的背背是寵溺,有點類似於遊戲性質,媽媽哄孩子很合理啦,我們一般背背是照顧,多半用來表達關心。”
派蒙:“是啊,我們一般隻有夥伴受傷或是失去行動力才會背背,左冉和空就經常這樣。”
接著,左冉和派蒙都反應過來,都有些驚訝。
左冉:“孩子?你居然真是個媽媽?”
派蒙:“你的孩子就是那兩隻蕈獸嗎?那為什麼你的孩子不會說話?”
元素水蕈獸:“因為它隻是蕈獸。我不想因為我的存在讓蕈獸一族發生改變,影響它們原來的樣子。不過它和普通的蕈獸也有差別。它對人類的語言似懂非懂,所以我給它取了一個名字。”
派蒙笑起來:“一定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就像咚咚小圓帽一樣。”
元素水蕈獸:“派蒙的品味好奇特。”
左冉:“這叫派蒙味,都屬於派蒙的氣質。”
元素水蕈獸:“我想到的名字不如派蒙有創意,是從冒險家那裏學到的一個詞,叫......叫......”
她艱難地回憶了好一陣子,之後沮喪地表示。
元素水蕈獸:“對不起,這個我也忘記了。看來我忘記了很多非常重要的東西。”
這個狀態太像阿爾茲海默症了,看著特別可憐,左冉當即心就軟了:“沒關係的,路上可以慢慢想。”
元素水蕈獸:“嗯,回去之前一定要想起來,這和「家園」同樣重要。”
繼續趕路的時候,元素水蕈獸,派蒙和納西妲在交談,左冉和空也在一邊閑聊:“她們一族好厲害呢,成功融入其他種族,看樣子還能改變別的物種的基因鏈,這樣是擬態成人類並繁殖,那就是直接創造新物種啊。”
空歎口氣:“但我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人類會排斥他們。”
左冉一愣,接著點點頭:“也對,人類經常幹這種事。”
之後這個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隨口一提的幻想,很快就隨著風散去。
再走了一段時間,他們來到了一片死域附近。
左冉和空條件反射拿出了武器,畢竟在死域鍍附近,基本上都代表著要戰鬥。
派蒙看向不遠處,之後躲到了空的背後:“那是,死域?”
元素水蕈獸:“嗯,沒錯。我聽過人類用這個詞。它是我們這種生命的末路,也是最後展現出的形態。”
派蒙撓撓頭:“什,什麼意思?”
納西妲:“它想說的應該是,當它們飽經折磨,最終亡故的時候,就會變成「死域瘤」吧。在以前的研究裏,「禁忌知識」是「死域」產生的根本原因。”
“就算「禁忌知識」已經根除,它們留下的影響還會存在,「死域」並不會一起消失,它們長久以來一直被「禁忌知識」折磨,最後會成為「死域」也合情合理。”
元素水蕈獸:“嗯,如果我沒得到草之王的救助,也會是這樣的下場。”
左冉愣住,低下頭看向小蕈獸:“你,你是說,這些死域,曾經都是你的族人嗎?”
空眼神也波動了一瞬,這情況,倒是誰也都不曾料到吧。
左冉苦笑一聲:“看來,我又有故事和提納裏講了。”
空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樣子,無奈又理解,原本以為是汙染的東西,變成了別人的墳墓,這怎麼想都有些無奈啊。
尤其是納西妲用了飽經折磨這個詞,更加激發了她的同情。
左冉看向此刻健健康康的小蕈獸,發誓一定要把她完完整整送回家。
元素水蕈獸似乎能感受到左冉的悲傷,開口半是解釋半是安慰地說:“我離開家的時候,這樣的花開得遍地都是,每一朵花都象征一條生命。”
“它長在清澈的湖泊裏,長在肥沃的土地裏,長在我的家,朋友的家裏…到處都是,世界一下子失去了色彩,混濁不堪,但是沒關係,我們生命的本質——元素力仍然在這朵花裏麵。”
“在冒險家根除了「死域」之後,我會悄悄接近,如果感受到同伴的元素力,我就把它帶走。”
納西妲聞言,忍不住開始擔心:“這樣的話,「禁忌知識」的影響也會。”
元素水蕈獸非常坦然,也很平靜:“嗯,沒關係,現在已經不重要。我隻是希望它們最後都能回家。”
“以這樣的形態留在這裏,灰飛煙滅,太可憐了。既然現在終於有了回家的機會,就算能多帶一個回去,我也會非常開心。”
納西妲:“我明白了,讓我來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