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森林一遊,紀夕成了同行同學的臨時指導老師,做老師,特別是做好幾人的老師挺累人,好處就是沒人再找麻煩了,喬舒亞什麼的也終於乖覺,不再老找她唧唧歪歪了。如果梵妮不是那麼認真就更好了,經過十天談判,這位平時矜持的大小姐,對紀夕意外親切,拚命學習進步。
即便最後兩天,她也能開口幫著紀夕翻譯幾句魔羊話了,可對比紀夕,對自己的水平非常不滿意,一路回來都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好不認真。
一行人回到魔都已是兩個月後了,天色回暖,春天已然到臨,學校早開了學。
紀夕和烏魯木齊回到家時已是黑夜,坎伯蘭親自送他們到了家門才回去,和聽到動靜來到門口接紀夕的希爾大師和莫林科打了招呼才轉頭回去。
紀夕、烏魯木齊和希爾大師膩歪得不行,一路盡量忽視某人投過來的火熱視線,和希爾大師嘰嘰喳喳著進了屋,才坐下紀夕又迫不及待給希爾大師看給他帶回來的煉金材料,希爾大師看著煉金材料笑得合不攏嘴,“紀夕做得好,哈哈…”
“我的呢?”一直被紀夕刻意忽略不看的莫林科好脾氣看著他們鬧騰,等紀夕連給瑪德琳一家帶的禮物都發了,才淡定問了一句。
語氣淡定,可隻有紀夕知道,那位的眼神一直不淡定。
“對呀,紀夕,你給臭小子帶了什麼?”希爾大師醒悟過來,和大家一起滿含期待看著紀夕。
“我為什麼要給他帶啊,什麼都沒帶。”紀夕瞟了一眼莫林科,理直氣壯。
“…小姐不是和少爺最好嗎?我們都有了,少爺的怎麼可能沒有,是不是不好給我們看啊?”瑪德琳笑眯了眼促狹問道。
“你可不能太偏心。”莫林科好整以暇看著紀夕,表現得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至少大家看著是這樣。
“就是沒有你的!”紀夕有些繃不住了,離表白以及突如其來的吻已時隔兩月有餘,她一直以為自己能淡定麵對的,想不到見了麵卻做不到。紀夕猛地站了起來,甩了一句話,看都不看莫林科,看向希爾大師,“爸,我先去收拾洗漱,累了。”
說罷直接上樓,怎麼看怎麼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她怎麼了?”希爾大師納悶了。
“累了唄!”莫林科看著紀夕落荒而逃的背影緩緩靠後,漫不經心答著,嘴角輕挑,燈光陰影下的眼睛,在黑暗中煜煜生輝。
烏魯木齊看著他們,呆了一呆。
“…你是大媽!他那麼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你怕個屁啊!”紀夕泡著澡進行心理暗示,“你要拿出你大媽的心態、行為進行反擊,嚇退嚇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喜歡長輩的家夥,好好教訓這個敢偷襲輕薄長輩的小子!”
紀夕越說越理直氣壯,“對!要好好教訓他!兩個人一起長大,難得有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對象,感情這麼好,這麼親近,竟然要被他一手破壞了,絕對不能讓他破壞…”
於是,等莫林科算著時間來敲紀夕的門,看到的不是他腦補的惱羞成怒版紀夕,也不是躲躲閃閃不看他的紀夕,而是態度囂張無比,達到耀武揚威程度的紀夕。
眼睛不再避開,而是高高在上,審視看著他。
莫林科眼皮跳了跳,這模式轉換太快,要不是對她熟悉到骨子裏,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眼前這人也是和他一樣,身體裏有另一個紀夕了。
“進來!”紀夕得意看著他眼裏一閃而過的意外,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恩準他進了房間,“有事說事,沒事就走,我要休息了。”
“生氣了?”莫林科低頭看她。
“退後!”紀夕腦海裏的一級警報啟動,快速退後一步,一把蒙住嘴戒備看著他。
“噗…”莫林科笑噴了。
“你敢笑,你還好意思笑!你對長輩我,竟然敢說出那樣的話,敢做那樣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紀夕跺腳,說著說著真有些生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突然變了卦…”無數指控說來就來,說得莫林科像是在進行不/亂之戀一般。
“幹嘛這麼激動,我還沒做什麼呢…”莫林科摸了摸鼻頭,雖然心裏癢癢,嘴也癢癢,可到底不敢逼得紀夕太緊,癢著癢著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