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換了微信,杜宇晨美其名曰:以備不時之需。
回到酒店後,秋棠知道比賽有直播,閑著沒事,就打開了電視。
屏幕裏,寬敞的賽場內,選手們正專心致誌地拿著筆刷在畫架上描摹。
這種書畫類賽事,沒有體育競技類那麼熱鬧,現場隻有紙筆摩擦的輕響。
對於秋棠這樣的外行人來說,就這麼幹巴巴地看著,很枯燥。
好在鏡頭來回切換,攝像機掃過參賽選手後,畫麵就給到了評委席。
而攝像大哥好像知道觀眾們愛看什麼,適當性地掃過了其他幾個人,直接停留在謝斯北身上。
秋棠本來半靠在沙發上,看見屏幕上的人,不由坐直些。
不可否認,謝斯北還挺上鏡的。
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裝,白色的襯衫從西服裏露出一小部分,領帶也打了,人顯得精神了些。
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表情依舊冷冷的,看上去嚴肅極了。即便如此,也不妨礙他的帥氣。
忽而,原本低著頭的謝斯北抬眼看向鏡頭,秋棠忙拿起一旁的手機,在鏡頭移開之前,對著電視屏幕拍了兩張。
可惜,結果差強人意,畫麵不是反光就是花。
幾番嚐試下,並無太大改變。她歎了口氣,不掙紮了。
“我還是去微博超話裏拿圖吧。”
謝斯北粉絲不少,他難得在公眾麵前露一次臉,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想罷,她隨手點進了微博。
搜索他的名字後,不出所料,裏頭各種角度的高清圖已經鋪天蓋地了,還有不少二創的圖片。
秋棠刷了一路,再次感歎,人家那些專業粉絲就是不一樣,路子廣,做圖技術也好。
係統看她邊劃拉邊存進相冊,撓撓頭,不理解道:【謝斯北人都是宿主的,還要這些照片幹嘛?他就在眼前,宿主什麼看不到?】.伍2⓪.С○м҈
“這不矛盾。”
秋棠低著頭,動作沒停,“我留著欣賞。他不常營業,網上最新的照片還是上次活動拍照,上次什麼時候來著?……反正都好久了。”
秋棠回應著係統,挑了其中一張換成了手機鎖屏壁紙。
係統看見她的操作,它悟了,【細節決定成敗。這要是讓謝斯北看見你滿手機都是他,心都得化了。】
秋棠:……有沒有可能是我單純想存。
……
當晚,秋棠正躺在床上看電影,聽到門外咚咚的敲門聲後,往玄關的方向看了眼。
她沒點客房服務,時間也不早了,估計是謝斯北,他半個小時前,就跟她說在回酒店的路上。
秋棠忙讓係統把電影關了,整理好身上的睡裙,穿著拖鞋朝房門口走去。
壓下冰涼的門把手,看見麵前的男人後,她彎起眉眼,“北北!”
謝斯北看向她。
寬鬆的法式睡裙穿在身上,微卷的長發散在腦後,溫柔又乖巧。
正準備開口。
這時,隔壁房卡嘀的一聲,打破了事情原本的走向。
謝斯北轉頭看過去,見對麵的人隨和一笑,跟他道:“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他點點頭,神色如常。
秋棠卻不平靜了。
聽聲音,是胡館長。
她都能想象到胡館長含笑說這句話的樣子……
她和謝斯北約定好了的,有其他人在時,不喊他“北北”的。
憑自己剛才那嗓門,胡館長沒聽到是不可能了,萬幸除了他沒有別人聽見。希望謝斯北不要生她的氣。
等謝斯北回轉頭時,她訕訕道:“抱歉,我看見你回來了,有點高興,剛才聲音也沒收著些。”
“嗯?”
謝斯北對她突如其來的道歉有些沒跟上思路,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
淺笑一下,“沒關係。剛剛是意外,你也不知道胡館長在外麵。”
他放低聲音,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我今天有些累了,在藝術博物館坐了十幾個小時,棠棠能讓我先進去嗎?”
秋棠聽後,也顧不上他是不是在強顏歡笑,忙往後退了一步,給他騰出空間來。
謝斯北提步從她身側經過。
她關好房門,看著他的背影。
脫下來的外套被他搭在臂彎處,室內的燈光照在他雪白的襯衫上,勾勒出高挑的個子和勁瘦的腰身。
秋棠的視線在他身上徘徊,她此刻估摸不出他的心情,心裏有點不踏實。
不是她多想,原劇情裏,謝斯北因為抑鬱症自殺。像他這樣特殊的男朋友,她怕一不留神就在兩人的情感上紮了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