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行了,我知道了。”
那邊,旱魃正嬌羞地看著那名男子,而那男子亦是臉頰微紅不敢去看她。
秋棠一臉興味盎然道:“想不到凶狠狠的旱魃還有這麼小女兒家的一麵。即將見證一段愛情的產生,此情此景我還真有點兒激動。”
係統聽見她前麵一句,回憶了下道:【有沒有可能旱魃她凶巴巴隻是對宿主你呢?】
聽到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秋棠一臉莫名。
“什麼?”確定沒聽錯後,她不解道,“我和旱魃犯衝嗎?怎麼還隻對我凶巴巴的?”
【也不能說是和宿主犯衝吧。】係統撓撓頭。
當初在枯井裏旱魃對明心還算客氣,它以為是長相的緣故,所以剛才才會那麼說。
係統換了個說法跟秋棠道:【旱魃……大概對長得好看的男人脾氣都算好吧。】
秋棠看了看它,“言下之意是我不夠男人不夠帥?”
她想了想事情的可能性,回過神來道:“……呸呸呸,她對誰態度好與壞關我什麼事,差點被你帶偏了。”
剛說完,原本一切如計劃發展,豈料畫風突變。
隻見旱魃一改柔弱,那雙含情的眸子驟然變得狠厲,發尾生出烈焰。
那年輕男子發現異常,險些被她嚇暈過去,心智情況不妙,手腳並用地逃開。
她張大了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舉動沒帶半點猶豫。
利齒刺穿皮肉,哢嚓一聲,咬下一大口血肉。
曖昧不清的畫麵毫無征兆地變得血腥,在不遠處旁觀的秋棠睜大眼睛,她難以置信道:“臥槽不是吧,上一秒還你儂我儂,轉眼就吃了?!”
旱魃的速度很快,不過三息,男子的身軀和精氣被她盡數拆吃入腹。
伴隨著咯嘣咯嘣的咬聲,四周剛散開的濃霧又圍了上來,場景血腥詭異。
吃完人的旱魃收起自己能發尾的烈焰,又變回柔弱的樣子,氣定神閑地在原地打坐療傷,仿佛剛才的事全然沒有發生,隻是旁人的錯覺。
目睹全程秋棠久久不能接受。
雖說妖怪吃人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前後反差有點大,不禁道:“哎不是,甜甜的愛情呢!”
愛情沒了,隻剩下妖怪的殘忍和恐怖。
這個情況係統也沒料到,震驚之餘,它神色複雜地看了秋棠一眼。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根據它以往經驗擔心秋棠會遷怒到它身上,於是弱弱撇清自己道:【宿主。】
秋棠沒理,顯然還剛才的景象中沒緩過神來,係統琢磨著又叫了一聲,她這次才回應。
“幹嘛?”
係統發誓道:【天地良心,宿主我完全沒料到旱魃會開口吃人,這事兒不是我安排的,也沒有劇本。】
它越說越急,【我以為她是個癡情種,哪裏知道她是個螳螂夫人,那麼帥的小夥說吃就吃……總之跟我沒丁點兒關係,宿主你可千萬別罵我。】
“呃,這麼著急自證清白幹嘛,我又沒說要怪你。”秋棠被它劈裏啪啦的說詞吵得頭疼,“行了,我知道不是你搞的鬼。”
係統鬆了口氣,它尷尬地笑笑。
理想與現實相比往往差強人意,被旱魃一攪和,跟看恐怖片無異,秋棠完全沒興趣吃瓜了。
係統十分上道,【宿主稍安勿躁,我這就一針紮醒你。】
秋棠這次沒叫停,在係統還在拿針頭的時候,眼前的畫麵飛速移動,場麵跟方才大同小異。
出現過的男人,全都是旱魃在亡命期間,為了療傷而慘遭即毒手的凡人。
不過係統有一點都說對了,她確實對長得好看的男人,客氣一點,與其周旋的時間也更長。
等到後麵旱魃的傷勢完全恢複,眼前的場景停留在一個穿玄色衣裳的男子身上。
對方身姿如玉,看穿著應該頗有家資,隻是臉色稍顯蒼白,瞧著帶著病氣,不像是個精氣旺盛,康健長命之人。
如果說最先被旱魃吃掉的那名年輕男子隻是她療傷的開始,那麼眼前這個……
耳邊傳來旱魃的一聲輕歎,“他是我的弘郎啊。”
聽見她幽幽的聲音,秋棠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轉頭,卻見旱魃果然悄無聲息地站在身邊,忍不住張嘴罵道:“臥槽你個死妖怪,今天被你嚇兩回了。”
旱魃抱臂,傲慢道:“膽小如鼠,枉你還隻猞猁精。”
旱魃說著,看向玄衣男子,溫柔道:“弘郎就不一樣,他可膽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