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教訓,白素貞這次飛得很高,速度也很快。如果她不是妖的話,準會和飛機撞個正著。因為神和妖在飛行的的時候,幾乎都是隱形的,人類肉眼是看不到的。正因為是隱形的,自然不會和飛機或者其它飛行物撞在一起,這種技術就是很多編劇引用的【穿牆術】。
白素貞來到了荒郊野外,穿過一排排整齊的白石碑,每個石碑上麵都有一個小小的照片,還各刻有不同的姓與名,這些碑就是墓碑。三更半夜,也隻有像白素貞這樣的妖,敢來這種地方。要是正常的人,肯定要被嚇成鬼了。
“八千八百八十一張,八千八百八十二張,八千八百八十三張......”一個麵貌非人非鬼、個子矮小的活物,坐在一個矮小的石屋子裏麵,一邊數著,一邊嘴裏還念叨著,“今天的收入不錯啊!可以買幾瓶上等的女兒紅了,哈哈!......”
突然,叢林裏麵傳來人的腳步聲,這個活物馬上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石像。
腳步越來越近了,一雙白色布鞋在這座矮小的石屋前停下了。白素貞跪在了石屋麵前,雙手一伸,隨著一圈白光的消失,三炷清香出現在了白素貞的手心裏。白素貞捏著三炷清香,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香就點著了。
白素貞舉著三炷香,朝著小石屋拜三拜後,然後就把三炷冒著青煙的香,插在了小石屋的門前。白素貞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地說,“土地老兒快顯靈,土地老兒快顯靈。”
土地老兒一看,原來不是人,小石像又複活了。隻聽從小石屋內傳來了一個很小的聲音,“這是誰那麼不長眼睛,把香插在我門口了?快把香拿開,擋著我的路了。”
白素貞看到土地老兒真的顯靈了,開心地一笑,“不好意思,我馬上拿開。”白素貞把三炷香拔出,插在了一旁。
土地老兒走出小石屋後,在地上轉了幾圈,個子就慢慢變大了,聲音也變得響亮多了。土地老兒,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神氣地說,“是誰在叫我的名諱啊?”
白素貞馬上作揖道,“小女子白素貞,拜見土地公公。”
土地老兒,一聽到白素貞三個字,眼睛頓時一亮,馬上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眼前這位白衣女子。因為土地老兒五百年前就聽說了,法海抓了一位貌美賽天仙的白蛇妖,今天終於有幸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土地老兒看得都傻眼了,把白素貞的臉都看紅了。白素貞又作了一次揖,“小女子白素貞,拜見土地公公。”
土地老兒收回飛走的魂兒,“噢,你就是有著千年道行的白蛇吧?”
白素貞點了點頭說,“土地公公真是慧眼啊。”
土地老兒笑了笑說,“你可是妖界裏麵道行最深,麵容最靚的一個。我身為神仙,要是再不知的話,豈不是太孤陋寡聞了嗎?”土地老兒說著,又目不轉睛地看著白素貞,真是個色神啊!其實,土地老兒,不光好色,還是特別好財之徒。每天來上墳的人給親人燒的紙錢,最後都一分不少地落入了他的口袋裏了。土地老兒,每天最開心的事兒,就是在人無影、狗不叫、雞不鳴的三更半夜時候,大把大把地數著鈔票,然後去買個半斤八兩的女兒紅喝喝。這才是真正的神仙日子。
白素貞看著這個土地老兒總是盯著自己看,心裏直發毛,白素貞靈機一動,打破了這一尷尬氣氛,“土地公公怎麼會搬到這荒郊野外來了?讓我好一個找啊!”
土地老兒一甩袖子,歎了一口氣說,“唉!別提了,我原來住的那個破廟,本來已經當作國家保護對象給保護了起來,可謂是寸土寸金啊,香火也很旺!可是,後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愣是把我的廟給拆了,蓋上了高樓大廈。這不,我就被請到了地皮最不值錢的荒郊野外,隻給我蓋了一個如此小的石屋。”
白素貞十分同情土地老兒的遭遇,她也十分為土地老兒鳴不平,“現在的人怎麼能這樣呢?真是認錢不認神。你看看你這清鍋冷灶的,日子過得一定很清苦吧?”
土地老兒卻哈哈大笑起來,“非也,非也,其實我在這邊的收入還多了呢?”
“收入?多?”
土地老兒繼續得意地說著,“你看看眼前這一大片墳墓,每天都有人前來祭祀,吃的、花的、用的,比以前強多了。尤其是每逢過節的時候,我數錢都數得手軟了,在所有的土地老兒裏麵,恐怕要數我最富有了,嗬嗬。”
白素貞被土地老兒幽默的談吐給逗樂了,“嗬嗬,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土地老兒問白素貞,“無事不登三寶殿,白小姐,今天來找我,想必是有事情相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