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管事您怎麼說也是姓裴,和太子妃還沾親帶故著,是小的想多了。”
此時東宮的隊伍已經進了莊園,裴球兒也是親自笑臉來迎,那副肥胖的身子當真已經圓的像個球一般,少說也有三百斤的重量。
李弘下了馬車,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向馬車之中伸出了手,當一個二十左右的絕美女子玉手輕輕搭在李弘手中,走出車廂那一刻,裴球兒的雙眼明顯瞳孔縮了一下。
裴球兒整個人在一瞬間變了臉色,又迅速恢複過來。本來下意識想要向後挪動的腿,硬生生杵在了原地。
在看到那個女子時,下一秒裴球兒一下子哭了,哭的那個傷心。
“小姐,不,不是,是太子妃,球兒又見到太子妃了,上次見到太子妃還是六年前的事。”
裴球兒說著,眼淚嘩啦啦的,激動異常。真有一副親人許久未見,老淚縱橫的感覺。
不過他之前的變化,李弘可是一絲未差的全部看在眼裏,而他說的話,李弘也從中聽出了許多別的意思。
原來自己的太子妃自從從裴家得了這份嫁妝。其實基本沒管過,六年時間,未曾來過這個莊子,自然不用說管了。
至於為何一直沒來,李弘也明白,為了李弘一直沒子嗣的事,太子妃一直深陷各種壓力之中,哪有心思管這處莊子。
事情好轉之後,她又直接將兩個莊子給了自己,更不會再來看了。
“太子妃,您比起六年前,變了好多。”
裴球兒用綢緞作的衣袖抹著眼睛,那熱淚將衣袖都迅速濡濕。
“球兒,你倒是變化不大,就是越來越胖了。”喵喵尒説
“太子妃,球兒這體質特殊,喝涼水都長肉,殿下和太子妃快請。”
裴球兒轉身,給跟在他身後一個尖嘴猴腮的跟班一個眼色,那跟班趕緊準備離開,卻見一把橫刀直接攔在他的脖子前方,那脖子差些撞在橫刀的刀鋒之上。
“殿下,您這是做什麼,球兒隻是讓人去準備茶點,難得殿下帶了太子妃一起來莊子。”
“從現在起誰也不許離開,本宮也沒時間陪你演戲,來人,讓莊上所有人在上次聚集的地方集合。”
“是,殿下!”
“殿下,您這是…”
“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本宮為何帶了太子妃一起前來。”
李弘說了這句,不再說話,直接往莊子上走。
裴球兒看了看殿下和太子妃身影,本想開溜,隻是左右的拔刀聲讓他知道,今天他根本是溜不掉了。
莊子上最開闊的地方,一個涼棚之下,李弘拉著太子妃坐在那裏。
上次坐在這裏時,才是一個月前。
開闊地上,人越來越多,成群的女囚擠在這裏,莊戶和女囚彼此有著明顯的界限,亦如之前一般。
“走,瑪德,還想跑!”
幾個莊丁此時被押解到這裏,宿衛手中的橫刀橫在他們脖子之上。
一個宿衛趕緊跑了李弘身邊,耳語幾句,李弘看了看身邊的太子妃,輕輕捏了一下她的玉手。
“愛妃,你在這裏先坐會,本宮有點事處理一下。”
“嗯,去吧!”
那個宿衛帶著李弘,來了一處低矮的土房,遠遠土房這裏就傳出一股濃烈的不能描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