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以後要好好結交一番這位駙馬了。
有太子支持的駙馬和沒有太子支持的駙馬,那完全是兩回事,自己之前還是有些看輕這位駙馬爺了。
自己雖然做到洪州都督這個位置,已經再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不過要坐穩這個位置,卻還需要費些功夫。
說句不好聽的,當今聖上一直龍體欠安,若是真的哪天陛下不在了,這天下可就是太子爺的了。
到時候官員任免留用和升遷,還不是看太子爺心中意思。
駙馬爺到時候在太子爺身邊說一句話,可是比什麼都管用。
閻伯嶼心若明鏡,此時隻看著閣中眾文士揮灑筆墨,指點江山。
李弘也隨意看著,隨意聽著,不過他的心思多半在王勃身上,偏偏王勃坐的位置,他又不能轉身去看。
滕王閣中各位文人抒情賦景了大概有一個時辰,終於閻伯嶼的侄兒也出了一篇。
此時是有專人朗誦眾多文士所書之篇,閻伯嶼侄兒這篇剛剛有書吏讀出,周圍叫好聲就是一片。
李弘端著茶杯,喝了口茶,看了看身邊的皇姐和老婆,義陽公主眉頭微蹙,看著自己弟弟。
“咦,五弟,這周圍叫好聲不斷,我怎麼聽不出這些句子有什麼好的?”
“還算不錯,不過刻意的地方太多,找人潤色的地方也不少,看來閻都督這侄兒確實下了不少功夫,也找了幾個人幫忙潤色。”
“反正我是聽不出哪裏好了,婉瑩,你呢?”
裴婉瑩也是隻搖頭,那裏楊鈺和楊媚此時心思多半已經不在眾文士的縱情山水之中了。
李弘看她倆時,她倆竟然在和洪州本地一些千金小姐眉來眼去。
…
自己皇姐說給自己釣幾個大家千金,這兩貨不會是當真了,在這裏釣魚,還是釣美人魚。
李弘忍不住看向那群小姐,此時好幾個看著楊鈺楊梅,已經滿麵含羞,嬌羞的仿佛含羞草一般。
李弘趕緊在楊鈺和楊媚腿上各捏了一下。
“別胡鬧了,真讓人家對你倆情竇初開,後麵怎麼收場?”
“不是公主殿下說在這裏釣魚麼?”
李弘無奈,看著自己皇姐,義陽公主隻抿嘴輕笑。
“皇姐,看你將她倆都帶壞了。”
幾人耳語,滕王閣中叫好聲此起彼伏,甚至幾位在座官員也對此篇讚賞有加。
而那個始終是眾文人中心的年輕男子,傲然自得,在自己的詩篇文采得到閣中眾人賞識之時,仿若高傲雄雞一般,就差一聲高鳴。
李弘身後不遠,王勃悄然坐在那裏,神色間對今日的滕王閣文會似乎並未有多大興致,隻看著窗外贛江,眉宇間依舊是化不開的一絲惆悵。.伍2⓪.С○м҈
他的身邊寥寥幾人,忽然有一人靠近王勃。
“子安,你看今日這滕王閣中,好不熱鬧,你卻為何在這裏一言不發,早就聽聞你在長安文采斐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今日你卻坐這裏一言不發,難道心中就沒一篇筆墨,來抒發情懷。”
“我看子安兄是有些江郎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