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魏政的公寓,胖子顯得非常興奮,對李秋凡說:“凡哥,要不你也收我當徒弟吧,這家夥太賺錢了,你比劃幾下就淨賺十萬塊,還上啥學啊,天天捉鬼多好!”
李秋凡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以為這條路就這麼容易走啊,我能有今天的道行,經曆過的苦修你想都不敢想,整整十多年如一日,而且一不留神,隨時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就別想了!”
胖子不以為然地說:“怕我學了你的本事就明說嘛,還整著出~”
李秋凡氣笑了:“就你?還學我的本事,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一道最低級的地火符你沒個三五年都畫不出來,還有數不清的罡步,手決,手印,符籙,陣法,咒語口訣,驅邪法藥等等,我三歲築基,已經是道門排的上號的天縱之才,如今十五年過去,浩如煙海的道門術法才學了不到萬分之一!”
胖子聽完驚呆:“這麼誇張?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懂呢!”
“我要什麼都懂了,還會被一隻厲鬼搞得束手無策嗎?”
胖子感歎道:“看來老祖宗說的沒錯,不論哪一行,學無止境都適用...”
李秋凡深表讚同。
解決了小麗這邊的麻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又往宿舍走,突然,李秋凡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怎麼了?”胖子發現他麵色不對,問道。
“別回頭,繼續走,有東西跟著我們!”
李秋凡用罡氣悄無聲息的探查一圈,沒有收獲,但那種似有似無的危機感卻依然存在,而且更加明顯,這是他常年跟邪物打交道鍛煉出來的第六感,多次救了他的命。
胖子也警覺起來,下意識往李秋凡旁邊靠了靠,盡量保持動作自然,一路走向宿舍。
索性中間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兩人相安無事地到達宿舍,一進門,李秋凡快速將窗簾拉上,然後從包裏取出一卷畫,掛在牆上打開。
畫裏是一個手持法劍,長相凶惡威嚴的神人。
“凡哥,那東西走了嗎?”胖子緊張地問道。
“應該走了,我們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就消失了”
“也是鬼嗎?畫上這哥們誰啊?長得還挺霸氣的!”胖子鬆口氣道。
“說話注意點,這是鍾馗天師!至於跟著我們的家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絕非等閑之輩,甚至危險程度堪比美術樓裏那隻厲鬼!”
胖子趕緊對鍾馗像作了幾個揖,然後又喪著臉說:“最近也太倒黴了吧?一個厲鬼還不夠,又來一隻更猛的,還有讓不讓人活了...”
“誰說不是呢”
李秋凡也相當無語,喝了口水,無意看到角落裏放著的一疊刀紙,頓時記起來一個人,不對,準確的說是一個陰差。
最近太忙,居然忘了給錢多多‘付錢’,這家夥是本地陰差,信息肯定很靈通,說不定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呢...
想到這,李秋凡找到平日裏用的圓鏡子,兩塊錢一塊那種,擺在桌子上,點燃兩根香燭,燒掉幾打刀紙,接著用朱砂筆在鏡麵上寫下錢多多三個字,撚訣念了幾句咒語,在鏡上一點:“出來吧...”
房間裏平地掛起一陣陰風,香燭的火光隨之變成了青色,刀紙灰燼盤旋起來,鏡子表麵湧出一股涼嗖嗖的黑氣,黑氣散去,一個人影就笑吟吟地站在了宿舍裏。
正是陰差——錢多多。
“李法師,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一現身,錢多多就恭敬地行禮問候,態度比上次還要謙卑的多。主要是因為那次見麵後,它特地回去找了下柳押司求證李秋凡的來頭,開始柳押司還笑著說是熟人,等聽到李秋凡跟它討債的事後,向來鎮定自若,持重端莊的他頓時勃然大怒,神威震動,氣的大罵不止,還威脅它不準將此事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