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和宇錦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費穀小心翼翼地問道:“爺,接下來該怎麼辦?”
聽此話和宇錦又頭疼起來,思索片刻後回答:“你回去後就散出消息,就說我去遊山玩水,一時半會兒回不得帝京。告訴那些人我十分安全,惹不得他們來尋我。至於姬長和那裏,想必他不得輕信,你就和古源商量著,不論用什麼辦法隻管絆住他,明白沒有?”
合著和宇錦也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費穀頓時欲哭無淚:“爺,要是叫屬下留下保護您或者與那些人打打殺殺,屬下在所不辭。可這拿主意的差事,屬下同古源兩人加起來也頂不住和陽王一人啊。”讓他們想辦法,不亞於將他們推入火坑。
對自己屬下的這兩人和宇錦自然是深知他們的秉性,想來此事卻是為難他們二人的頭腦了,可眼下這是不是辦法的辦法。
“哪來那麼多說道?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難不成你要違背我啊?”和宇錦此時也隻能趕鴨子上架,威脅起費穀來。
這一招果真奏效,叫費穀連連求饒:“屬下萬萬不敢,您說什麼屬下照做就是了。”
“那你就抓緊時間快些回去,若是耽誤了事,等我回去拿你是問。”見費穀還停留在此處,和宇錦不禁氣憤起他反應慢,舉起拳頭嚇唬他快些動身。
費穀見此忙轉身要離去,可沒走兩步就被突然想起來什麼的和宇錦叫停。
和宇錦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伸出手說道:“你帶沒帶金銀盤纏?給我點。”他穿夠了這些粗布麻衣,因為他被惹得起了疹子,便想著去裁縫店做身得體的衣服。
可是他沒有錢,也不能開口向宋淺要,隻能寄托希望於費穀,畢竟晉王府家大業大,這盤纏定然不在話下。
費穀渾身摸索了一番,呆滯道:“屬下一路擔憂您,不留神就將盤纏丟了。”
和宇錦聽此又驚訝又生氣,手舞足蹈地險些對費穀拳打腳踢起來,他咬牙切齒道:“你還能幹些什麼?連盤纏都能丟!堂堂晉王府怎麼會有你這般愚笨之人?隨了誰了?”
和宇錦的話語聲戛然而止,仔細想想自己也將盤纏弄丟了,費穀自幼就跟著他,不論從何而論,似乎都隨了他。
但怎麼偏偏在丟盤纏的事上主仆一心了!
費穀見和宇錦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深知不能再留下來招惹他,便拜別道:“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屬下定能辦好,如此屬下就先告辭了,您多多保重。”
說罷,費穀逃也般的離開了。
獨留下和宇錦一人在原地暗暗心堵生氣。
不成想這費穀動作還算快,沒幾日整個帝京就傳遍了晉王府的小王爺遊山玩水的消息。
而古源也根據費穀的傳話大致明了了和宇錦的意思,現在的他既然知道姬長夜的行蹤,卻不願意相認,定是不想叫姬長夜知曉他在那座鎮子裏。如此,他便要幫和宇錦隱瞞此事。
想到此處,古源忙提筆寫信,交於下人讓其送去姬長夜手中。
“爺,這是從帝京遞來的信,想必是古源他們有了晉王爺的下落。”長風將門緊閉起來,隨後才放心把信遞到了姬長夜手中。
姬長夜拆開後瀏覽上麵的內容,信上大致的意思是和宇錦生性貪玩,前去天涯遊山玩水了,還托人遞來了平安表示並無危險,叫姬長夜不必擔憂。
長風聽此後不禁喜悅道:“晉王爺無事便好,如此您也能放下心了。”不過這古源並未親自前來送與信紙,想必是被麻煩事絆在了帝京不得脫身。想到此處,長風不禁暗喜起自己的差事輕快,還想著日後有機會就拿著此事好生揶揄番古源。
本是令人高興的事,可姬長夜卻從中察覺到了異樣,他置下信紙悠悠開口道:“宇錦無聲無息的離開帝京,定是叫姬長和起了警惕。他這般做無非是想蒙蔽姬長和,沒準他已經尋到了此處。”
可為何還要瞞他不來見他?是有什麼隱情嗎?自己真是越來越猜不透這孩子心之所想了。
如此姬長夜不能再坐以待斃,他思索片刻後吩咐長風道:“你去縣衙和駐守鎮子邊關的侍衛那問一問,看看近來有沒有外地來的生人,照著宇錦的模樣排查一番,切記不可遺漏半分。”既然和宇錦不想來找他,那麼自己就主動尋到他問清楚原委。
“是,屬下這就辦。”姬長夜的計謀一出就讓長風佩服的五體投地。
長風剛轉身時,無意想起宋淺店裏的阿錦來。他也是外鄉人,所來的時間與和宇錦出走的時間相差沒有幾天,而且他舉止奇怪,總感覺是在隱瞞什麼。
“長風。”見長風身影停滯在原地,姬長夜以為他是發生了什麼事,便出聲喚其名字。
長風的思緒被拉回,他回首望了姬長夜一眼,最終也沒將阿錦的事告知。
轉念一想,那人衣衫襤褸,麵容粗糙。怎麼可能是嬌生慣養的晉王爺?還是他多疑了,總愛胡思亂想。m.X520xs.Com
將自己所想推翻後,長風忙回道:“沒什麼,爺,屬下這就前往縣府調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