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營的地方,馬曉光三人把準備行動的意圖大略給畢力格喇嘛等人說了。
“好,我早就想把廟裏的鬼怪們趕出去了!”首先表態的居然是年輕喇嘛雷德唐兀特。
這位出家人的火氣居然比馬長官一個俗人都大。
“除魔衛道當用金剛杵!”畢力格喇嘛也是鮮明地表態。
“趕走餓狼,隻有靠獵槍!”思勤大夫也不甘人後。
這麼一來,大家都達成了共識,思想上沒有問題了。
大家當然不能一哄而上,那樣幹跟送死沒區別,商量了一陣,決定一部分人留守,一部分人再次潛入東廟和賽日川吉廟。
兩位老人,倒是對留守沒有異議,他們同時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看住俘虜鬆本平八郎。
直接行動的便是馬曉光、胖子、王德幹、雷德唐兀特還有鬼手兄和羅掌櫃師兄弟,一共六人。
由於漠北地域廣大,對方人數又不少,可不能打一槍再換個地方,隻能雙管齊下,出奇製勝,同時襲擊機場油庫和軍火庫。
原本馬長官的想法是,自己和胖子帶隊,分頭襲擊兩處,卻遭到了雷德唐兀特的強烈反對。
“這賽日川吉廟你們都不能去……我對賽日川吉廟熟悉,我去炸舉火庫!”脾氣火爆的雷德唐兀特首先調了起來,死活不願胖子帶隊。
“我說,你一個出家人不要這麼大火氣,再說你一個人怎麼弄?”馬長官連連勸道。
“賽日川吉廟我很熟悉,他們又認識我,很容易就進去了,廟裏還有充作雜役的喇嘛。”
“我就說去找人,反正霓虹人看我們都差不多……人多了反而壞事!”雷德唐兀特也不是光是火氣大,冷靜下來給大家說了自己的想法。
一番說話,大家都彼此交換了一下目光,雖然很不情願,但馬曉光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代價最小的方法。
要是其他人去,都是生麵孔,一下就穿幫了!
“辦法是不錯,可你會用炸藥嗎?”胖子兀自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沒出家以前,我和家裏人是打獵的,做陷阱、玩炸藥都熟悉……隻要炸藥夠,保管讓他們的軍火庫上天!”雷德唐兀特篤定地說道。
沒想到這位雷德唐兀特還是個斜杠喇嘛,全才啊,這種人當喇嘛不當特工真是可惜了!
大家聞言,也都不再反對雷德唐兀特的計劃,現在的情況便聚焦到一個問題上——到哪裏去弄炸藥?
軍火庫自己有炸藥倒是不用,問題是油庫還得炸呢,而且撤退或者遇到強敵,光靠那幾支手槍可不夠看。
“有一個地方是除了霓虹人軍火庫之外還有炸彈的。”王專員略一思索後說道。
“您是說圖王府?”馬曉光聞言一下明白過來,連忙問道。
王德幹聽了,難得的一笑說道:“就是圖王府,圖王府有衛隊,衛隊倉庫雖然不一定有炸藥包,手榴彈肯定是有的。”
所謂圖王府就是額濟納旗王爺圖布新巴雅爾的府邸,說是個王府其實就是一個較大的四合院,衛隊駐地也在旁邊一個小些四合院裏。
王府衛隊的戒備就比日諜情報機關鬆懈了許多,有很多辦法從裏麵搞出手榴彈。
辦法千萬種,馬曉光準備用最快最直接的一種——就是拿!
“拿”其實是高情商的說法,低情商的說法就是“偷”。
時間緊迫,又不能打草驚蛇,隻能馬上行動今晚馬上弄出手榴彈,明天白天天一亮,或者天不亮就開始行動。
最大的問題解決了,便開始分派任務,人分作兩隊,馬曉光和胖子一隊,晚上去王府衛隊“拿”手榴彈,王德幹代領其他人在附近接應。
德勒大喇嘛是不能再扮了,那樣太鮮明、太出眾,大家隻能都改作牧民打扮,在馬群裏找了幾匹相對差點的馬,牽著往額濟納方向去了。
快到額濟納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眾人便在附近停下,稍事歇息。
這時候不早不晚地,進去之後這麼多個牧民住店,多半會引起注意,萬一弄出什麼動靜就不好了。
牧民們都是隨遇而安的,大漠荒原上,時常有趕路的牧民歇腳,這反而不奇怪。
等到天色已經黑盡,月亮再次露出半邊臉,悄悄地看著大地的時候,一幫人也溜進了額濟納。
這裏本來地方就不大,馬曉光和胖子很快就摸到了王府衛隊的院子外麵。
他們倆是從後麵接近的院子,伏在牆角聽了一下,裏麵傳出的是一陣陣笑鬧之聲,還有吆五喝六地酒令。
兩人很快翻過了院牆,在院裏一聽,卻聽得前麵院子裏嘈雜不堪,看樣子人都在前麵,要麼賭錢、要麼喝酒。
給胖子交換了一下手勢,兩人一間間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