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彈炸響後,薑放便帶領上萬精銳入京勤王,路上剛好與廣陽郡前來應援的霍將軍彙合。
兩人一前一後包抄皇宮,將內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長孫清晗也終於力竭,被一幹羽林衛圍住,十幾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時皇帝終於一身睡袍出了河清殿,略帶焦急的說道:“別傷了他,把他押進來問話吧!”
宮門外,薑放馳援的軍隊已至,將所有反叛軍一網打盡。
其實這場戰鬥,在長孫清明以真麵目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便輸了。
長孫清明威名赫赫,這是整個大晏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士氣便是在這個時候土崩瓦解。
周疏寧圍觀完這樣一場好戲,還想再進河清殿圍觀一下父子間的大戲。
阿弼如今已經越來越了解自家主子了,背起周疏寧便飛了下去。
恰好看到長孫清明轉身往河清殿內走,見他去而複返,皺眉道:“看來,我還得再在你身邊多安排一個靠譜的護衛才行。”
阿弼卻獨的很,亮了亮拳頭道:“先打過我再說!”
周疏寧小聲道:“你們別吵,裏麵怎麼樣了?我想進去看看……”
長孫清明知道,他圍觀八卦的毛病又犯了。
身為太子,長孫清明還是有一些自己的小特權的,他拉起周疏寧的手,帶他從後門進了河清殿。
屏風外側有兩把椅子,剛好可以用來聽牆角。
屏風內,皇帝輕輕的咳了咳,顯然身體也有些不舒服。
他有些痛苦的看向長孫清晗:“晗兒,我沒想到會是你,所以你到底是有多恨朕,恨不得讓朕死?那一箭,是你射出來的吧?”
長孫清晗知道自己沒活路了,臉上的表情反而冷靜下來,開口道:“是我,為什麼不能是我?父皇您可是親自送我上戰場的,既然您都不顧我的死活了,那我何必還要念及父子親情?”
皇帝又悶咳了兩聲,神情裏透出了疲憊,說道:“你十七歲那年,重傷幾乎不治,朕八百裏加急奔走三天三夜,幾乎要把老太醫的骨頭巔散了,把他送到了你身邊給你治傷。你昏迷了七天,他們都說你活不成了。但朕不信,執意讓太醫救,還親自腆著一張老臉去信南王那裏求了一根百年老參。不論如何,你是活下來了。”
長孫清晗的表情終於變了,掙紮著要起來,卻又被人給摁了回去,大聲嘶吼道:“這不可能!我明明一直在等你來看我,你卻從來沒出現!如果你出現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皇帝的眼神變的空茫起來:“清明十二歲那年,身患咳疾,高燒三日不退,朕可曾出現在他身邊安撫過他?那場高燒,幾乎燒掉他半條命,養了足足三年才算養回原來的樣子。若他無才無能,那朕便認了那個命,庸庸碌碌當個閑散王爺一輩子混吃等死,像你們三弟一樣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可他是大晏的太子,身為太子,他就該肩能挑手能扛,就該吃那些許人吃不得的苦!你也一樣!”
皇帝一臉淒苦的看向長孫清晗:“他是儲君,你是將才,為什麼非要跟一個廢物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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