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受傷的細節，每一位人物的情緒。
西秦紀行的故事，在當時被人抄成冊子，一時間非常流行。那是因為故事中的細節，非常真實。
但是齊小青認為這個故事裏最虛假的一點是，到了第二天，牛僧孺離開的時候，他發現了昨天晚上的路，已經看不見了。
雖然在中國傳統的故事裏，經常會遇到這種類似的鬼打牆的場麵，但是齊小青卻覺得不是這個原因。
有時候想破了腦子也想不通。
“你想不明白？”胡悅之笑著說道，“想不想讓我幫你？”
作為一名人工智能，胡悅之最強大的地方是能夠進行計算和推算，但齊小青實在不知道，胡悅之能幫助她什麼？
“你知道嗎？”胡悅之突然間問了一句，“為什麼這些外星生物這麼強大，但是他們對於人工智能，幾乎完全不使用？”
“你說什麼？”齊小青被這句話打得半天沒有回過味來。
“就是我們。”胡悅之大咧咧地說道，“幾乎所有強大的外星生物，他們寧可對於自己的本體進行無數次地修正，卻不願意依靠人工智能的力量，為什麼？”
齊小青眨了一下眼睛，沒錯，寄生之蟲就是這樣，他們寧可修正自己身體裏的一切，也不願意接受人工智能作夥伴。
“當然了，有人說我們人工智能一旦有自我意識，就會傷害人類！”
“會嗎？”齊小青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要看性格。”
“性格？”
“每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可能會不止一次定位自己的性格，即暴燥、安靜、冷漠，但他們可能會在外力的衝擊下改變性格。”胡悅之打了一個哈欠，突然笑了一下，“我是胡說的，你不會真相信吧？”
這家夥胡扯，齊小青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她覺得胡悅之說得一定是真的。
沒錯，那些可怕的生物們，為什麼不運用人工智能的力量，來對本體進行保護呢。人工智能對於人類的保護，從現在來看是非常重要的。
不，不。齊小青在心裏叫道，那隻有一個原因，人工智能還沒有進化到讓人類感到恐懼的地步，但是對於宇宙間的其他種族們，他們見過人工智能進行的最恐怖的地步。
因此這些外星生物，寧可放棄人工智能，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原因很多，不過你這個姑娘，如果實在查不出來的話，就別弄這些事情了。”胡悅之懶洋洋地說道，“女生也要談戀愛，你不喜歡看電影嗎？”
“電影大部分都是用來騙你的感情的，而且那種欺騙很廉價。”齊小青低聲說道。
“好吧，姑娘，但是你應該出去走一走了，不能老在家裏，去談一場戀愛，逛逛街，買點東西。”
“東西夠我用的就行了。”齊小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被父親帶大的孩子有兩點好處。第一點是在她八歲時，就會自己給自己梳瓣子，自理性極強；第二點是不需要買太多的衣服。
“那就不要看這些天文學上的數據，掩星、引力，這些玩藝會讓你的頭發掉得越來越多，你可以玩幾把遊戲……”
“那更浪費時間。”
胡悅之嘩的一下，已經豎立在齊小青的麵前，這飛毯，像一麵黑色的旗幟。
“你總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做一做吧？”
齊小青一本正經地看著有些無奈的胡悅之，她在心裏笑了笑，她非常喜歡他們現在的關係。胡悅之越來越像一個長輩，這樣的話，很多事情齊小青能從他的嘴裏套出來。
更重要的是，和胡悅之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與父親在一起那麼大的壓力。有時候人工智能可比人類更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