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在醫院病危了,可能這兩天就快·····先生這兩天都在醫院裏陪他。”阿秀也收起了激動的情緒,看卿舞擔憂的神情,也為她難過起來,他們一路走來真的不容易,也難怪他們會選擇用尹雙雙這個身份,如果用她原來的身份,想必更是會有更多的阻撓吧。
“這麼快?"卿舞驚呼道,“前段時間不是說病情已經有好轉了嗎?”她這才想起來,這兩天好像也沒有看見寧柯。
“是啊,似乎聽說了自從常老爺,也就是常雲珠的父親去過之後,才突然惡化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對老爺子說了什麼!”
“一定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卿舞想到了上次常雲珠的事情,感覺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問道:“那他現在在醫院嗎?我們趕快去找他吧。”
阿秀擔憂的看著她隆起的肚子,“你現在這樣還是不要去了吧,先生昨天已經打電話特意交代了讓我別和你說這件事情,萬一你去了,豈不是又要讓先生擔心嘛!”
“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這種時候,他一定很難過,她想陪在他身邊,也許她的時間也不多了,她想在剩餘的時間裏,多看看他!
這是這兩天的思念,讓她突然想通的想法。以前一直擔心自己不在了,徒留下寧紹天,會更加的淒涼了,所以將自己封閉起來,拒絕著寧紹天的接近,她一直以為這樣就是對的!可是看著寧紹天日漸消沉的神情,她卻越來越不忍了。
如果自己注定要走,留給他一個快樂的記憶,會不會更好一些呢?
阿秀最終還是擰不過她,和她一起去了醫院裏。
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寧紹天看著生命垂危的父親,腦子裏一直反反複複的想著他昏迷前,最後的話,“紹天,我錯了大半輩子了,其實你的母親是個好女人!你別再恨她了·····”
為什麼他會這樣說,可惜等寧紹天反應過來要問父親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醫生搶救了一天多,最後仍是搖著頭將自己的父親推了出來。
整整兩天了,他一直待在醫院裏,因為醫生說父親隨時都可以要走了。看著躺在床上虛弱而蒼老的父親,他已經很久沒有仔細看過他了,沒想到,他已經如此蒼老。
他突然很後悔這些日子和他的針鋒相對,後悔這段日子,讓他難以生氣。可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姐,你說,父親的最後那句話會是什麼意思?”
寧柯有些煩躁,她的腦中很亂,“我不知道,別問我!”寧紹天看寧柯的的
“嘟嘟···”這時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寧紹天抬頭,透過透明的玻璃口,他看見卿舞。
那一刻,似乎在腦中定格。讓他幹枯的心理注入了一絲涓涓的清泉。她怎麼會來了?前兩天他想打電話直接給卿舞,卻怕她聽說來自己聲音中的異樣。所以隻是交代了阿秀一句。讓她照顧好她。之後由於父親的事情,寧柯一直不允許自己回去!而他也實在放心不下父親的事情,就同意了寧柯的話。
而她來這裏,是因為想著自己的,是嗎?
望了姐姐一眼,看她點頭。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房門,看到她站在自己麵前,額頭上有些細小的輕微的汗珠,她是為了自己匆匆的趕來的嗎?拖著她行動不便的身體?
他趕忙將她扶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你還好嗎?應該在家好好將養著身體的,怎麼還過來了。”
“我不累,倒是你····”他整個人都好疲憊的樣子,這兩天他應該沒有睡過覺吧。她伸手撫摸在他的臉上,下巴處張了點短短的胡須,抹在手上,有些紮手,從來都是衣冠楚楚,一絲不苟的他,何時有過這樣不修邊幅的樣子了!“你憔悴了好多!·····?”
寧紹天有些錯愕,隨後將卿舞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她的手冰涼的,貼在他的臉上,可以讓自己更清醒了幾分。“你還是知道了!是阿秀和你說的?”
“這件事情怎麼可以瞞我呢!為了知道這件事情,我可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了!”
寧紹天笑了,是啊,他倒忘記了,她還有這張王牌一直沒有動用呢!“你是關心我嗎?”這一刻,他有些意外的驚喜和期待。
應該坦陳的說出自己的擔心嗎?卿舞正想回答是的,卻被走廊一陣疾步而來的腳步聲打斷了。
寧紹天看到幾個手下急匆匆的跑來,臉瞬間冷了幾分,放開了卿舞的手,麵對那些人問:“怎麼樣了?”
帶頭的手下猶豫的看了眼卿舞,但見寧紹天沒有任何避諱,也就直說了:“已經了查明了是常家來人說了一番話,病情才會如此的。”
“什麼話?”
“這···這個當時並沒有第三個在場,暫時還沒有查出來!”手下看寧紹天異常冷峻的臉色,心驚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