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幺,以前你說什麼娘都依著你,但是這次你聽話,今晚就走!”
溫家富可敵國,在四國之中皆有人脈,要動用關係藏一個人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溫如歌伸手握住高氏的手:“娘,你相信女兒一次,也相信殿下一次,我想再賭一次!”
高氏淚眼婆娑:“阿幺,你想做什麼?”
溫如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看向高氏,道:“娘,你回去告訴爹爹,讓爹爹暗中將傷藥和糧草從北麵的平漌送到輝朔州的知府府裏。”
她隻能賭一次了,其她的別無他法。
輝朔州知府崔德已經被她說服了,但是這件事情皇上還不知曉。
所以輝朔一定不會有皇上的人。
高氏眼睛紅著,開口道:“阿幺,這是為何啊?”
溫如歌沒法和高氏解釋那麼多。
“娘,殿下和二哥都被扣上了反叛的罪名,這是明麵上給世人看的,暗地裏皇上一定會派人追殺殿下和二哥,所以請娘一定要告訴爹爹,務必要越快越好。”
高氏隻是一個婦人,她還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冒險。
“這些我會和你爹爹說,但是阿幺,你必須要走!否則三日之後,你就真的...”
高氏的聲音都哽咽了,她說不出來話。
現在二兒子下落不明,小女兒生死一線,她這幾天把眼淚都哭幹了。
外麵的獄卒已經再在催促了。
高氏慌了起來,擦幹眼淚。
“阿幺,你什麼都不要管了,娘和爹爹會安排好,娘要走了,你再堅持堅持。”
看著這周圍雜亂一片,還有好多蟑螂和老鼠,高氏別提有多心疼了。
自己這嬌滴滴長大的小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些罪啊。
溫如歌眸子平靜:“娘,你聽女兒的,相信我一次,如果三日之後還沒等到殿下,我再答應你離開,好不好!”
獄卒催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顯然已經不耐煩了。
高氏沒辦法,隻得點了點頭,這才快步從牢房裏走了出去。
溫如歌一個人坐在雜草上,周圍都是寒噤的冷風。
“砰!”的一聲,驚動了溫如歌,就連旁邊的老鼠也都紛紛逃竄。
獄卒將飯菜丟在了地上,冷言冷語道:“趕緊吃!”
這是死刑犯,獄卒壓根就沒想過對溫如歌客氣。
溫如歌喉嚨滾動,她起身,艱難的將那些涼掉的飯菜接過來。
現在這麼冷,要是不吃飯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喵喵尒説
飯菜是餿的,獄卒們把那些送過來的熱飯菜都吃了,留給死刑犯的就是涼的或者餿的。
溫如歌吃的一陣反胃,但還是給咽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如歌靠在牆角昏昏欲睡的,聽見雜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溫如歌抬眸就看到一群侍衛走了進來。
溫如歌警惕看著。
“嘩啦!”一聲,鎖著牢房門的鐵鏈被打開了,侍衛直接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