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些人眼裏可沒有爵位或者官位的概念,即便溫如歌在京城是人人畏懼的戰王妃,在桂蘭眼裏,就是她可以隨意指使的女兒!

“你怎麼說話呢你,你是我肚子裏出來的,我給你生出來的,怎麼,現在不想贍養我了?”

溫如歌覺得桂蘭聲音尖銳到她耳朵都是嗡嗡的了。

聽到動靜,珣竹連忙跑了進來:“王妃怎麼了?”

桂蘭看到人進來了,也就收斂了幾分,重新坐了下來。

溫如歌平靜的開口道:“沒事,去給這位夫人準備點飯膳吧。”

珣竹看了眼這個桂蘭,和她剛才聽別的侍女說的那個月惠,簡直如出一轍!

粗魯蠻橫,不可理喻!

“王妃,廚房給她們準備的有吃的,咱們不用管!”

桂蘭一聽,當即就不願意了:“不是,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

珣竹其實剛才在外麵聽的一清二楚,心裏正憋著一肚子氣呢!

“什麼意思?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是能生出來王妃這等相貌的人!還沒認親呢,就開始擺上架子了!我們夫人養育王妃這麼多年,什麼時候不是捧在手心裏嗬護的!你有什麼資格頤指氣使的?”

說實話,剛才那些侍女就在議論,溫如歌的相貌即便說是大晉第一美人都不為過!

而且是那種驚豔絕倫,國色天香般的美貌,這等相貌,怎麼可能是一個相貌平平的鄉野村婦能生出來的孩子!

桂蘭被說的臉紅脖子粗的,直接看向溫如歌:“你看看你的婢女,怎麼跟你娘我說話的!”

溫如歌被聒噪的心煩意亂,她歎了一口氣:“都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珣竹心裏擔心,低聲道:“王妃…”

溫如歌看了眼珣竹,隨後道:“好生安頓這位桂蘭夫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

珣竹抿了抿嘴,桂蘭直接就甩袖子走了出去。

房間裏隻有溫如歌一個人,她眸子顫抖,心裏思緒很亂。

為什麼前世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所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夜半,月色露濃。

高氏來了一次,一直待在溫如歌的房間裏。

而在這邊,戰南霆站在池水旁邊,芭蕉垂著,水波蕩漾。

他衣著石青色玉錦袍子,玄色蟒紋玉帶,身材挺秀高頎,長若流水的發絲,深不可測的眼眸猶如古潭般黝黑深邃。

“事情查的如何了?”

淩夜恭敬的抬手:“回殿下,分布何處的探子回稟說,已經查到了線索,桂英她們確實常年四處搬家。屬下正在一一的去查她們住過的地方,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戰南霆抬手:“繼續查,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切勿打草驚蛇!”

淩夜離開以後,戰南霆剛準備轉身回房間,身後就有一個嬌小的人拿著墨青色披風給他蓋在了肩膀上。

回頭就看到了溫如歌,她麵色嬌嫩驚豔,但是略帶蒼白,纖細的柳眉一直沒有撫平過。

“怎麼沒在房間待著?”

戰南霆眸子閃爍,覺得可能溫如歌聽到了剛才的事情。

溫如歌垂眸,坐到了池水旁邊的涼亭石凳上:“想出來吹吹風。在屋子裏悶得慌…”

戰南霆歎了一口氣,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將披風解下來裹在了溫如歌嬌小的身子上。

他突然想起來剛和她成親的那段日子,她在芳華院門口等他來吃枇杷糕,還矯情的非要躲在他的披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