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京城看上去風平浪靜的,誰知道背後會不會有更大的風浪,你和殿下還是得小心為尚。”
沈裴瀅語重心長開口,看向溫如歌,她也著實擔心,即便她隻是一個閨中女子卻有自小長在京城,生長在權力中心的她,自然也懂得這其中的陰謀詭譎。
溫如歌點了點頭,看向沈裴瀅,開口道:“多謝沈姐姐提醒,我和殿下會小心的,那府中的女子如今還要一直留下去嗎?”
聽到溫如歌的話,沈裴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盞,浮了浮茶葉,開口道:“自然是要留下去的,秦寒都已經收了她為妾室,我即便身懷有孕,也沒有讓人無端休了妾室的理由。”
溫如歌知道那個林婉兒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之前的接觸都已經讓她心知肚明。
“也罷,你如今好好的照顧你自己,將腹中的孩子生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其餘的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沈裴瀅也是這樣想的。
“真巧,閑的也是無聊,看見你桌子上有棋盤,不如就下一局棋?”
溫如歌笑了一下,故意打趣開口道:“聽說沈姐姐的棋術一絕,京城裏麵沒有誰能比得過沈姐姐,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沈裴瀅笑嗬嗬的的拿起棋子,開口道:“就數你伶牙俐齒,快來快來,先下一局棋再說,我在府內憋悶的很,還是在你這裏鬆快一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下著棋。
正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了,緊接著就看到香雪走了進來,不知道何時,她的頭上竟然簪了一朵粉嫩的花。
“王妃,奴婢給殿下準備了一碗白藕蓮子羹,想著殿下回來的時候將這碗白虎蓮子羹喝下去,能夠安神養胃,卻不曾想被珣竹姐姐給攔住了。”
香雪過來稟告的時候,眼淚汪汪的,看上去著實可憐,低垂著頭,十分手足無措的模樣。
溫如歌還沒說話,沈裴瀅先微微蹙了蹙眉頭,看向香雪,隨後轉頭,看向溫如歌,開口道:“我記得珣竹是你的陪嫁丫鬟,身份自然和別的丫鬟不同,怎麼如今你院子中還有人來告珣竹的狀?”
沈裴瀅的語氣裏帶一些調侃,覺得香雪這個丫鬟不太懂規矩。
哪有府中來貴客的時候,就這樣莽撞的闖進來,還是過來告狀的。
饒是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讓沈裴瀅覺得,她失了丫鬟的該有的樣子,定然是個多事的主。
溫如歌撐著下巴,笑嗬嗬的看向沈裴瀅,隨後開口道:“她不是我府中的丫鬟,今日才過來,難免不懂規矩,沈姐姐就不要計較了。”
沈裴瀅看了一眼香雪,將眼睛看過來,她出身高貴,自然看不到丫鬟有這副做派。
香雪倒是慌了,連忙開口道:“這位夫人誤會了,奴婢並沒有想告珣竹姐姐的意思,奴婢隻是覺得,自己做的飯菜挺好的,定然會合殿下的胃口,所以才想著等殿下回來就端上來,沒想到卻被珣竹姐姐給攔住了,說殿下不喜歡。”
溫如歌目光流轉,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嘴角笑意蕩漾,道:“聽你這般說,確實是珣竹的不對,不過你怎麼知道殿下喜歡吃什麼?都跟在我身邊久了,殿下喜歡吃什麼東西,難不成你比她還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