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漸篁似乎是被戳穿了,帶了一絲惱羞成怒的意味,一把拽住了溫如歌的手腕,眼睛竄火般的盯著她。

“溫如歌,你不要拿著你的思想去想我,我告訴你,我和戰南霆不同!他不懂得珍惜你,我不會,我會視你如珠寶!你不要用那種戲謔的目光看我。”

溫如歌喉嚨滾動。

“自古帝王無情,戰南霆已經如此了,我已經不想去相信任何人了。”

南漸篁愣了好一會,隨後才開口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也不管你心裏麵怎麼看我?今日我過來,除了要做我的事情以外,還要帶走你。”

說完之後,南漸篁還狠狠的將溫如歌往前扯了一下,“你別以為上次脫離我的掌控就萬事大吉了,你永遠都要待在我身邊,擺脫不掉的。”

一瞬間,溫如歌沒有來得及反應,手中攥著的簪子直接就露了出來,暴露在了南漸篁的麵前。

南漸篁不可置信地將目光下移,看向床榻上掉落的簪子。

溫如歌的心瞬間緊揪了起來,他壓根沒想到,南漸篁會如此做。

南漸篁伸手將床榻上的簪子拿了起來,攥在手心裏麵看了一會兒,最後才眸子陰冷的抬頭看向溫如歌。

“原來你是想殺我?拿著簪子是想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要了我的命,是嗎?溫如歌,在你心裏麵就那麼想要我的命?”

南漸篁說出的話,帶著憤怒嘶啞,極度隱忍著,仔細去看的時候能瞧見她眼尾處微微泛起的紅色。

溫如歌被他的目光震懾住了,手指微不可見的蜷縮了一下,“你難道不是每次都想要我的命嗎?每次都要強迫我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你覺得我會沒有防備嗎?”

正好在此時,溫如歌的力氣恢複了一些,她一邊盯著南漸篁的眼睛和他說話,一邊找機會想要推開南漸篁,跑到外麵去。

即便能見皇在手眼通天的將它,宮內的宮女都處理掉,也覺不可能動得了宮內的禦林軍。

他隻會小心翼翼的防備著被禦林軍發現。

因為禦林軍中每一隻隊伍裏都有戰南霆身邊的影衛。

所以南漸篁一定不敢驚動巡視的侍衛。

隻要她在這個時候跑出去就還有希望。

她也不知道戰南霆什麼時候回來,總不能在這裏一直幹等著,能不能救她自己的命,也隻能看她自己了。

而且今日南漸篁過來,還要將她帶走,一旦離開皇宮,想要逃跑就難上加難了。

前段日子的經曆,她不會再重蹈覆轍。

就在南建黃海準備說話的時候,溫如歌突然抓起旁邊的枕頭,狠狠的朝著南建黃砸了過去。

枕頭的下麵十分的尖銳,帶著幾根銀針,這是溫如歌當時特意讓人做的枕頭,難見黃措不及防,伸手用手臂去擋,沒想到銀針直接刺穿了他的胳膊。

一瞬間刺痛的感覺,讓南漸篁緊緊蹙著濃黑的劍眉,她的目光看向手臂粗,赫然紮著的幾根銀針,眼神當即陰桀了起來。

“溫如歌!”

溫如歌趁機一把推開南漸篁,朝著床榻下麵跑了過去,她剛剛恢複體力,從床上跑下去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