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老師，我覺得這樣不對。”
“你站在這裏，俯視眾生，難道沒有一股優越感麼？”
“我覺得有點對不起那些人，老師，你看，有的人受傷了，有的人工作被中斷了。”
秦思歎息一聲：“右右，你太善良了，沒有一顆強者之心，你很難成為頂尖的強者。”
“對不起，是我讓老師失望了。”
小姑娘低下頭，她覺得如果自己變成了老師所說的那種強者，哥哥一定會失望的。
她寧願讓老師失望，也不願意讓哥哥失望。
秦思撫摸著右右的頭頂，感受著那股龐大的精神力。
這孩子要是不瘋批，太浪費她的天賦了。
不急，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
右右問道：“老師，這樣就能幫到哥哥了麼？”
“風媒已經放了出去，接下來，就隻能等了。來，坐下，我教你冥想。”
秦思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右右有樣學樣，跟著老師做同樣的動作。
……
清水河邊，挖坑三人組終於從上遊挖到了下遊。
果然像顧恪預料的那樣，又挖出了七十二麵人皮鼔。
當他把最後一麵人皮鼔燒掉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隻見河水翻騰起來，不斷地湧起一股股血浪。
下遊的河水變得鮮紅如血，一陣陣嬰兒的哭聲從河裏傳來。
血色的河水咕嘟咕嘟的響，就像沸騰的開水，不停地往上冒著泡泡。
一股邪惡的力量在蠢蠢欲動。
“老鐵，一會照顧好我妹妹。”
顧恪表情凝重，目光死死盯著河麵。
“放心，糶糶就交給我了。”
鐵中堂把小丫頭護在身邊，長刀在手，凝神戒備著。
咕嘟咕嘟！
河水果然沸騰起來，一陣陣血霧蒸發起來，很快將整片區域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血霧越來越弄，已經到了對麵不見人的地步。
糶糶驚慌的喊道：“哥哥，你在哪裏？”
“糶糶別怕，跟著鐵哥哥，還記得那次我們去鬼屋玩的事情嗎？你就當這裏是鬼屋就行了。”
顧恪一邊運轉真氣，一邊安慰著幼妹。
“嗯。我知道了，我不怕！”
小丫頭大聲道。
突然，顧恪覺得有什麼東西順著自己的腳往上爬。
他一把將那東西抓了起來，是一個血色的小嬰兒。
臉皮很皺，嘴巴很大，明明是嬰兒卻長著滿滿一嘴牙齒，那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尖利得就像鋸齒一樣。
反正就是麵目猙獰。
“吱吱吱……”
那血嬰被顧恪捏在手裏，不停地掙紮著，煞氣陣陣。
用力一捏，呯的一聲，血嬰一下就被顧恪捏爆了，化為一陣血霧。
血霧翻滾著，又凝聚成了一個血嬰。
顧恪眉頭一皺，這玩意兒還打不死？
同樣的情況鐵中堂也遇到了，雖然顧恪擋在前麵，但難免會有漏網之魚。
鐵中堂揮舞著長刀，一刀劈散了一個血嬰，很快，血嬰又重新凝聚。
不但如此，更多的血嬰聚集過來，密密麻麻的，一個個麵目猙獰，發出陣陣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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