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一座花園洋房裏,粉嘟嘟的小嬰兒正努力地從小床上爬出來。
保姆正躺在舒適的沙發上玩手機,眼睛深陷在屏幕之中,對外麵發生的事,沒有絲毫察覺。
小嬰兒終於跨過了圍欄,頭朝下摔了下去。
眼看就要掉到地上,白光一閃,尹飛白出現,把小嬰兒接住。
小嬰兒嘻嘻地笑了起來,露出了光禿禿的牙床。
尹飛白嗔怪道:“描紅啊,你怎麼這麼不乖,摔壞了怎麼辦?”
小嬰兒隻是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要摸尹飛白的臉。
尹飛白蹭了蹭小嬰兒的小手,然後看著不遠處的保姆。
“真是個不負責任的保姆,我得教訓教訓她。”
手一指,桌子上的水壺晃晃悠悠的飛了起來,懸浮在保姆的上方,壺身傾斜,水從壺嘴流出,淋在保姆身上。
“啊!”
保姆嚇了一跳,手機摔在地上。
她驚駭地看著飄在空中的水壺,無論躲到哪裏,水壺都跟著她,硬是把一壺水全部澆在她身上。
水是溫水,倒也不至於傷到她,但受到的驚嚇卻不小。
保姆看不到尹飛白,隻看到主家的小嬰兒對著她笑,下意識的就認為是小嬰兒搞的鬼。
這個嬰兒不是人!
我不幹了!
保姆火速辭職,連工資都不要。
很快,主人家又請了一個保姆。
尹飛白暗中觀察了幾天,發現新保姆還算稱職,這才放下心來。
她回到清河鎮,顧恪正在喝茶,看到尹飛白,忍不住搖搖頭。
“你幾天沒出現,是不是又去看她了?唉,飛白啊,她已經不是你的妹妹,而是另一個人了,你又何必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呢?”
當初,顧恪告訴尹飛白,慶老太太的轉世就在東海市,目的是讓她安心,她妹妹已經順利輪回。
沒想到這丫頭十分用心,從那個孩子出生到現在,一直守護著。
太執著了。
“大人,你不知道。”
尹飛白還是習慣性的稱呼顧恪為“大人”。
“她的父母太不靠譜了,交給保姆以後,該工作的工作,該逛街的逛街,一點都不負責任。”
“要是保姆也不負責任,那描紅還能順利長大嗎?”
“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要保護好她!”
得,沒法勸了。
顧恪低頭喝茶,不再說什麼。
尹飛白又道:“現在的保姆還算盡心,我這幾天要去趟京城看看小瑤。”
她說的小瑤是慶瑤的轉世,投生在京城的一戶人家。
為了這兩個親人,尹飛白經常東海、京城兩地跑。
顧恪道:“你到京城的話,順便幫我給左左、右右帶個話,就說老爸要回來了,讓她們抽空回來團聚一下。”
左左目前在京城讀研,而右右則是官方重點宣傳的英雄人物,經常出席官方舉辦的各種活動。
姐妹倆現在都在京城。
“好吧,我會跟她們說的。”
尹飛白離開後,顧恪給顧香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
“這丫頭,在搞什麼鬼?”
大妹妹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自己住在七裏橋的別墅裏,讓顧恪不免有些憂心。
畢竟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不行,我得幫她把把關。
抱著這樣的心理,顧恪來到了七裏橋,對他來說,這點距離,一個空間挪移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