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安鬆開了他,翻身而下。
段清瑤一邊鬆了一口氣,另一邊卻是忍不住揪起心來。
如此一來,君炎安還讓不讓她將段清楊?
眼看著君炎安就要走,情急之下,段清楊伸出蓮藕一般白嫩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衣袍一角。
“鬆手!”
繃著臉的君延安隻感覺到衣裳被東西掛住,停下腳步的他低頭一看,卻發現是段清瑤的手。
她都那麼恐懼,那麼害怕了,還要挽留他做什麼?
她怎麼可能會輕易鬆開,如果萬一惹起腹黑王爺的不悅,鬆開的可是清楊的命啊!
她不敢鬆,也不能鬆開!
段清楊秋水一般的眼睛裏滿滿的求生欲,一眨不眨的看著君炎安。
哪怕是一句話也不說,她相信他會讀懂她的心思!
“本王再說一次,鬆手!”
君炎安沒好氣的說道,沒看到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嗎?
要是有眼力見的人,這個時候應該都知道他現在是一個危險人物,有多遠就應該滾多遠才是!
可是,別人是別人,段清瑤心中卻是有一個執念,說什麼她也要見到清楊。
“我可以的!”
段清瑤怯怯的說道,隻覺得自己的自尊心都被踩到了地上。
生平第一次,絕無僅有的唯一一次,她感覺到自己的耳根火辣辣的,就算是不看鏡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臉心中一定紅得能滴才血來!
可是為了清楊,這點麵子又算什麼呢?
“嗬!”
段清楊冷笑一聲,卻是一根一根掰開了段清瑤的手指頭。
“你可以,本王卻提不起絲毫興趣!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本王還是知道的!”
“清楊他——”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腹黑的君炎安意有所指,她都能讓他不痛快了,他為什麼還要讓她如願以償!
他就是要吊著她的胃口,讓她比他還要難受!
“清楊不過就是一個孩子!”
“君炎安,你說話不算數,你卑鄙!”
任憑段清瑤在身後罵罵咧咧,君炎安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是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天邊剛露出魚肚白,早早的,太子便被貼身服侍的太監給吵醒了。
“到底何事?”
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被吵醒,太子殿下一臉的不悅。
當他打著哈欠走到大殿上時,卻是看到一個一臉黑炭,看不出本來樣貌的下人。
“殿下,行宮走水了!整個燕離宮被一把火燒成灰燼,死傷慘重!”
聽到下人的回報,君炎安打了一個激靈,瞌睡蟲立即泡得無影無蹤。
“你說什麼?”
諾大的一個燕離宮說沒就沒了,他才不信!
“燕離宮走水了,火勢凶凶,又因為是後半夜,大家都在睡夢裏。搶救不及時,所以,燕離宮沒了!”
他的燕離宮,可是他花了重金修葺的行宮,一點也不比東宮差,說沒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