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去泛舟可好?”
段清瑤眼睛晶亮,期待的望著君炎安,眼巴巴的就這麼等著他點頭。
君炎安心一軟,居然就答應了!
不就是泛舟嗎?又不是摘星星摘月亮的難事。
“行!”
可是來到池塘邊上的時候,段清瑤不禁傻眼了!
這哪裏算是船,不過就是六根竹子排成一排的小竹筏罷了!
那麼瘦小的竹筏,怎麼能撐得下兩個人的重量?
段清瑤心裏疑惑重重,甚至是有點犯怵。
她若是說自己現在後悔了,可還來得及?
“怎麼了?”
君炎安不明所以,怎麼距離池塘還有一大截的距離,段清瑤就突然停下來了你餓?
之前可是她滿腔熱情的說要夜裏泛舟的!
那殷切的眼神,就像時燃燒著熊熊烈火一般,滿滿寫著渴望,仿佛自己要是拒絕她,就像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沒什麼?我隻是有點看不清!”
段清瑤故作輕鬆,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喵喵尒説
好在此時光線不亮,君炎安的一門心思在竹筏上,也並沒有注意到段清瑤的表情。
要不然,他肯定能識破這姑娘的謊言!
君炎安指著前頭明晃晃的地方說道:“這有什麼看不清的,在夜色裏會發光的地方那便是水!也罷,本王先上船!”
說罷,君炎安三步並作兩步,輕輕一躍,便跳上了竹筏。
竹筏晃動了兩下,蕩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段清瑤當下頭皮一陣發麻!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不然還能如何呢?
難道她得實話實說,自己隻是害怕與他同塌而眠,這才臨時想起了這餿主意?
“上來啊!”
猶豫間,君炎安已經穩穩的站在了竹筏上,一手握著竹竿,另一隻手向她伸來。
看著眼前寬厚的手掌,段清瑤有點愣神,突然想起了那一句爛熟於心的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段清瑤不敢看君炎安的眼睛,心虛的低下了頭!
若是讓君炎安知道她此刻心裏究竟在琢磨什麼,那豈不是讓他得意壞了?
不過短短數秒的時間,段清瑤心裏已經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戰鬥,終於,還是伸出了手。
“你手怎麼這麼涼?”
比起君炎安的手掌的溫度,段清瑤的手確實是冰涼了一些!
除卻夜裏的池塘上濕氣重,她確實有點冷之外,更大的原因是,此時此刻,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起了某一些想忘卻永遠也忘不掉的片段!
“是王爺體熱罷了!”
段清瑤觸電一般的收回自己的手,她才不會承認自己這是在害怕呢!
君炎安也沒想太多,自己是男子,又是練武之人,血氣方剛,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坐穩了!要開船了!”
君炎安雖說承認自己會劃船,可那也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
自從出了宮辟了府,他日日夜夜操勞國事家事還有那麼多暗地裏錯綜複雜的事情,哪還有時間做這些小資小調的事情!
這些年裏頭,他日日握劍,哪還有閑暇和精力握船槳?
而眼下,湖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蕩漾的何止是湖麵,還有他的心也跟著蕩漾了起來。
“坐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