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理解歸理解。”
段清瑤話鋒一轉,卻是慢悠悠的數道:“明明知道你看上了我的夫君,還將你留在王府裏,除非是我傻了,你說對吧?”
段清瑤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人是她同意接進王府的,如今既然開口讓江煙雨離開,自然也要讓她心甘情願的離開。
江煙雨的臉上和調色盤一般,心裏百味雜陳。
她承認,自己嫉妒段清瑤,恨她的命比自己的命好,恨她得到了王爺的寵愛,而自己沒有。
可是,這一次,她卻是輸得心服口服。
“你大病未愈,不適合久站。這些小事,還是交給下人去辦好了!”
聽了段清瑤左一句夫君,右一句夫君,君炎安的心裏踏實了。
這比皇上給他任何賞賜都要讓他高興!
他相信,從今往後,段清瑤絕對不會傻乎乎的引狼入室了。
估計也隻有她這麼不長眼,居然會答應吧一個如花似乎的花魁留在自己夫君的身邊!
“什麼大病初愈,我不過就是染了風寒而已,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段清瑤輕笑,從醫這麼多年,見過的病人這麼多,還從來沒有人會把傷風感冒說成是大病的。
君炎安這未免也太誇大其詞了一些?
“你應該知道,小病不注意,也會釀成大病,要不要聽本王給你講一個故事,話說——”
犯困的段清瑤繼續打了一個嗬欠,這故事還沒開始呢,他就犯困了。
“王爺,你別說了。我聽你的,回屋歇息還不成嗎?這兒的事,就交給你了!”
段清瑤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調轉了方向,準備往四季閣走。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卻感覺到身子一輕,自己居然又被君炎安打橫抱了起來。
“王爺這是要做什麼?”
不是他讓她回屋歇息的嗎?自己如今打算回去了,他又把自己抱起來做什麼?
“何必舍近求遠?”
君炎安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段清瑤的問題。
“這是王爺的院子!”
她可是記得他向來有潔癖,任何人不能靠近他的書房,更遑論他的臥室!
“夫妻本是一體,本王的,便是你的!”
君炎安理所當然的說道。
“還是不用了吧?我認床!”
這才剛剛開始呢,自己就爬上他的床了,這個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認一認也好,本王的床從今往後,那便是你的床!”
君炎安故意裝糊塗,答非所問。
被當做透明人的江煙雨柔弱無骨的跪在地上,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隻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一個青樓女子,居然還惦記咱們王爺!”
“她也想和王妃比?王妃菩薩心腸,一雙手不知治好了多少人的病,這才得到老天爺的憐愛!”
“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
段府
“丞相大人!大喜!大喜!”
正在書房的練字的段丞相抬頭看了一眼興致勃勃的管家,不慌不忙的問道:“何喜之有?”
自從段紅嫣被王爺退了回來,他們段府就淪為了京城的一個笑話!
往日的段府高朋滿座,客似雲來,現在的段府,卻是門庭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