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胡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陶真就沒什麼心情了,隻是偶爾跟著附和一句,好在兩人很快就到了寧城。
陶真帶她去了書店,潘掌櫃給了她幾本書讓她抄,胡欣非常高興,隨後兩個人又去了雲三娘綢緞莊,陶真和雲三娘表現的並不熟絡,她給雲三娘使眼色,雲三娘留著胡欣說繡活的事,陶真溜出來去了藥房。
“許大夫,我心口疼。”一個女人正捂著胸口坐在許雲知對麵。
許雲知一本正經道:“是哪裏?”
女人指了指胸口。
許雲知無奈的給她把了脈,得出的結論是沒事。
女人不放心,可憐兮兮的看著許雲知:“我怎麼可能沒事呢?沒事怎麼會心口痛?”
許雲知道:“平日裏少生氣就好…”
女人搖頭:“不生氣不行啊,我相公長年在外奔波,回來就住幾天,也不讓我省心…”
她看了許雲知一眼:”許大夫,他咋那麼狠心呢?”
許雲知頭都大了:“這…我不知道。”
“許大夫,你說我該怎麼才能留住男人的心呢?”
許雲知“…”
好不容易將女人打發走,許雲知出了一身的汗,簡直煩躁的不行。這樣的情況每天都在上演,店裏的夥計笑的不行。
許雲知無奈道:“我進去洗把臉,幫我看一會兒。”
夥計應了。
陶真進來的時候,許雲知不在,她轉了一圈,許雲知還是不在。
夥計上來問:“姑娘是抓藥還是問診?”
陶真道:“你們店裏的大夫呢?”
夥計想笑,心想又是一個追著許大夫來的,不過這個長的很不錯。
許雲知剛剛整理好衣服,夥計就跑了過來。
“許大夫,快,又來了一個病人!”
許雲知點頭。
反正都躲不過。
夥計挪瑜道:“是個年輕好看的姑娘。”
許雲知哭笑不得的跟著夥計出來,就看見一個苗條纖細的背影。
陶真轉頭和許雲知四目相對。
“是你啊!”
陶真點點頭:”是我。”
許雲知問:”是你看還是…你朋友的朋友看?”
陶真小聲道:“他不願意看大夫,我也不知道他好沒好,他尋常就有氣無力的樣子,而且他如廁的時間特別長,再有就是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舉起來。”
陶真現在說這些已經不怎麼尷尬了,她告訴自己醫者仁心,在大夫眼裏沒有男女,隻有病人和醫生。
做好了心裏建設,她說的毫無壓力。
可陶真忘了,大夫也是人,眼裏自然分男女。
許雲知微微皺眉幹巴巴的說道:“要不你還是帶他來看看吧?你這麼說我很難診斷的!”
沒在你麵前舉不代表不能舉,而且人家如廁,難道陶真就在一旁偷聽嗎?
許雲知詭異的看了陶真一眼。
陶真渾然不覺,有些遺憾:“那我回頭跟他說說吧。”
許雲知點頭。
看不到病人他沒辦法診斷的。
又一次無功而返,陶真有些失望,裴湛這件事是壓在她心上的一塊大石頭,不解決了,她總有種虧欠他的感覺。
許雲知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問:“你說的這人是你相公嗎?”
陶真一愣,下意識道:”我小叔子!”
許雲知“…”
他很難想象一個嫂子怎麼把人家小叔子叫過來看這種病,而且他嚴重懷疑這叔嫂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陶真走後許久,許雲知還沒有回過神,店裏夥計看他這樣,以為被漂亮姑娘刺激的夠嗆,同情的看了看他,打趣道:“許大夫,不如你早點成親好了,也省的寧州城的姑娘們都巴巴的惦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