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他們回來的時候,就有人在議論胡欣的事,陶真聽了一耳朵也不在意。
吃了晚飯,裴家人就睡了。
半夜,迷迷糊糊間,陶真就聽到有人大喊,她忽然驚醒,坐了起來,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跑。
裴夫人和裴湛也都起來了,裴湛的反應最快,已經去了園子。
今天不是滿月,四周漆黑不見五指,裴夫人拿著燈走到菜地看了看,頓時心疼的滴血,目光所及之處,草莓地被人踐踏的不成樣子,好多草莓都被踩扁了,不少草莓苗都被踩進了泥土裏。
“這是誰幹的啊!”
陶真走過去看了看地裏的情形,她自己也是一陣心疼,可現在天太黑,實在也看不清楚地裏麵的情形。
裴湛那邊沒多久就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還有一個瘦弱的青年。
胡戰穿著單薄的青色棉布衣服,他氣喘籲籲的,顯然是剛剛跑累了。
胡戰解釋道:“我聽到這邊有動靜,出來看到有人影晃動,才喊了一聲,結果那人就跑了。”
為了貼補家裏,他每晚都抄書抄到很晚,本是打算上個茅房再睡覺,結果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裴家。不過這些,當著陶真和裴夫人的麵他沒好意思說。
胡戰並沒有看清楚裴家菜地的情況,現在天這麼黑,隻能看見地裏的菜苗好像是被踩死了不少、
“抱歉,沒看清什麼人。”胡戰說。
裴湛道:“不怪你。”
胡戰追出去了,他也跟著追了,可是村子漆黑一片,加上那人又對村子的地形熟悉,很快就沒了影蹤。
裴湛道:“還要多謝胡大哥。”
胡戰連忙擺手:“不用謝,就是可惜了那些菜。”
天也晚了,明天還要上工,胡戰就先回去了。
裴湛道:“我們也回去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第二天,陶真醒來的時候,裴湛已經出去了,陶真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後園子,損失沒有她想的嚴重,那人可能也是匆忙之下作案,太著急了,地裏的東西就被踩爛了一半,剩下了一半好的,陶真挑挑揀揀的撿出來一些,又將可以補救的草莓苗固定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裴湛,他正盯著地上的腳印看。
昨天那人跑的匆忙,地裏的土又鬆軟,還真是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地上腳印有三種,除了裴湛和胡戰的,剩下的一個有些小,不是女人就是孩子的,當然也可能是腳小的男人的,這個就看不出來了。
裴湛也尋著痕跡找了找,可是一到村子的那條大路,因為經常被人走,土地已經十分堅硬了,找不出什麼痕跡了。
“你覺得是誰?”陶真問。
裴湛道:“誰都有可能,看來我們是被人盯上了。”
流放村也不是隻有陶真一家出門,其他人也出門,偶然在寧州看到草莓也是很正常的,裴家這個園子雖然遠離村子,也不是沒有人經過,萬一被人看見了,按照流放村這些人的尿性來說,任何人都有可能。
如果是單純的嫉妒泄憤,那還好說,就怕有人居心不良。
“怎麼辦?”陶真看著籃子裏的草莓問。
裴湛道:“你想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