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是怎麼在這幾天活下來的,陶真忽然想到了進了山的聶飛。
可這件事其實還有很多疑點,最關鍵就是李徽的問題,村長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塊黑色的石頭隱藏的秘密是什麼。
聯想到之前達塔人的事情,還有黑石頭上的鮮卑文,以及燕白祁的事情,陶真隱約覺得和狼山和大順皇室有關係。
顯然在坐的都不是傻子,知道有些事能問有些事不能問,現在這件事就是不能問的。
裴湛知道李徽想知道什麼,他說:“很抱歉,村長一早就被衙門的人帶走了,我沒能問到水渠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這件事是害了李明,李家人自然是有怨氣的,可是朝廷對這件事似乎過分關注,燕白祁留了人在這,村長一被抓,他的人就把村長帶走了。
裴湛根本沒機會問。
李徽拍了拍裴湛的肩膀道:“我看就是這個老小子,沒問就沒問到吧,這個老小子被抓了,我也算是出了這口惡氣了。”
他熊掌一樣的手,將裴湛拍的往前倒了好幾下,劉氏嗬斥道:“你手腳輕點。”
李徽笑了笑:“習慣拍順手了。”
流放村或許是今年出了太多事,到後來反而安靜了許多,連吵架說閑話的婦女也少了不少,好多人不知道內情,就有傳言說苗桂花是因為嘴碎說了柳氏和吳來的事情才被黃明記恨打死的。
至於村長,說的人到是不多,這件事隻有少數人知道,裴家李家的人都不是愛說閑話的,村長的家人也不敢到處去說,等眾人發現村長不見了,已經是過年後的事情,而殺害黃明的凶手,被推在了楊老頭身上,不過楊老頭已經死了,這件事便告一段落了。
柳氏好了之後,就搬回了她原來住的院子,兜兜轉轉的繞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原點,又變成了一個人,可生活還要繼續,
一切好像沒什麼不同,可是一切好像又都不一樣了。
被這件事影響的還有一個人,就是住在黃家隔壁的王正趙氏一家了。
趙氏親眼目睹了黃明的死狀,回去之後就病了,黃磊去了寧州他外祖家,柳氏搬回了原來的院子,黃家就跟一座鬼屋一樣,陰森森的。
住在這裏的吳娥死了,黃夢涵生死不明,黃明又死了,村裏人都說他們家風水不好,連帶著說王正家的風水也不好,不然怎麼王大寶的腿都被人打折了。
趙氏目睹凶案後生了一場病,好不容易好點了,她還有很多事要走,眼看著過年了,家裏家外的忙的不得了,王正閑下來是不做家務的,王大寶更是一動不動等著她伺候。
以前王三在的時候,都是趙氏和王三做,現在王三不在了,趙氏一個人,就覺得吃不消,可是她又沒辦法,出去打水的時候,還滑倒摔了一跤,走路都不利索。
偏偏她都這樣了,還有人說她家裏風水不好,趙氏氣的不行,當場就和人對罵了幾個回合,最後那人想到苗桂花的死,趕緊回去了,看趙氏的倒黴樣子,真是不想和他們家扯上關係。
臘月裏又下了一場雪,陶真早早起來,裴湛的手受傷了,當然是不能鏟雪的,陶真和裴夫人兩個人費力的除雪,這個時候才知道男人的重要性,平日裏看裴湛幹起來還挺輕鬆的,可是她們兩個女人幹起來,就非常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