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修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咳嗽了好一會兒,秦岩過來給他披了件衣服。
他站在院子裏,看著遠處慢慢破曉的晨光。
陸陸續續的有人回來,吉祥非常高興,陶真和裴湛也是,兩個人偷偷拉著手,說著悄悄話。
“師父。”吉祥叫了一聲。
師父回過神:“怎麼了?”
“我說剛剛的日出好美,果然和我們在府城看到的不一樣。”吉祥說。
師父笑了笑:“還不是同一個太陽有什麼不一樣的。”
吉祥固執道:“就是不一樣。”
“快走吧。”師父有些心神不寧,沒想到會耽擱這麼久,他想快點離開了。
陶真眼睛尖,遠遠就看見蹲在路邊手欠的拔掉一隻嫩苗的人,她血氣上湧,快步走過去,指著那人就說:“你幹什麼?誰讓你拔的?手怎麼那麼欠?”
燕明修拿著一顆不知名的花草,晃了晃:“沒忍住。”
陶真皺眉,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木板做的牌子,燕明修像是才注意到這牌子,牌子上寫著:“愛護花草”四個字。
燕明修將手裏的草扔了,沒什麼誠意的笑著:”抱歉,沒看見。”
陶真眯了眯眼睛,感覺他就是故意的,她對一邊的白先生說:“白先生,去找個大點的木牌子過來,上麵的標語就寫:今天你踩在我頭上,明年我長在你墳上。”
白先生“…”
燕明修“…”
白先生就真的去做這件事了。
裴湛在後麵無奈的看著陶真,嘴角掛著笑。
吉祥咽了咽口水,笑著說:“師父,她還挺厲害的。”
師父也看了陶真一眼,就急急忙忙的上了馬車。
“師父,等等我啊。”吉祥快步跟了過去。
燕明修往聲音那看了一眼,隻看到一片衣角。
秦岩實在很佩服陶真的勇氣,他跟著燕明修有點時間了,沒見過燕明修對誰這麼客氣縱容過,以往敢對他不尊敬的人,墳頭草都有半人高了。
陶真這麼猛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燕明修攤攤手:“是我手欠了。”
陶真也沒那麼不依不饒的,她轉身找裴湛去了。
秦岩看著走掉的馬車道:“這麼早就有人走。”
燕明修也往馬車方向看了一眼,沒怎麼在意。
…
草莓算是這個季節除了山杏唯一的水果了,又好吃,又稀罕,根本不愁賣,對於賣這個,林舒早就輕車熟路。
戲院,酒樓,府城各大富貴人家訂的也多,還有著名的花樓,平時都是別人送貨過來,但是林舒偶爾也會過來看看。
今天他在外麵賣的差不多,剩下沒多少了,準備送到奶茶店去,就被一人叫住。
“喂,你等等。”
林舒回頭,就看見了吉祥,他瞳孔一縮,下意識就想跑,也不為別的,實在是這個人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而且這個人上次做的事,衝擊了他的三觀。
“你跑什麼呀,我要買東西。”.伍2⓪.С○м҈
吉祥幾步就追了上來,在他馬車上翻來翻去的看:“你賣的還挺全,這是什麼奶?給我來兩杯。”
林舒“…”
不知道他是不是腐眼看人基,就是這話從吉祥嘴裏說出來就很奇怪了。